年05月03日,星期一
这几天感觉安安右边腹股沟的疝气一直没消,有点担心,打算积极干预一下。
趁他心情好,让他躺着,下面脱光,我用大拇指一点点把疝块往回推。大致方向不变,推几下换一个角度,如果角度对了,推的时候会发出咕咕的声音,比我们平时听到自己肚子叫的声音要更清晰,有点像水泡破了,那就说明一部分网膜通过疝环回到了腹腔。
咕咕声越来越多,疝块就慢慢地消失,这个过程居然有点…解压?
有时候,推到一半,安安就闹起来,就要停止推了,先安抚情绪。等他平静了又要睡着了,再推又会弄醒他,只能再找时间。
最好的机会是洗澡的时候,除了洗澡之外,能有机会也尽可能推一推。就怕不能回去了,嵌顿了,那就要动手术了。安安以后不会不能参与剧烈体育运动吧,那就真是个遗憾了。
原本我们商量着,可可是女孩当宝贝养,安安是男孩当猪养,现在我有点怕安安哭闹了,想尽可能满足他的要求,等他长结实一点,没有疝气了,就不再宠溺。
唉,这怎么可能呢?
年05月05日,星期三下午给一个女病人做检查,她抱怨在家带两个孩子很累,尤其大女儿念初中天天让她呕气,身体气病了。
我默默叹一口气,想起中午晨跟我说的事。
可可上午由奶奶带过来玩,不太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很生气,把一盒蜡笔全掰断了,扔进垃圾桶,说蜡笔不听话,不要蜡笔了。
晨很担心可可心理发展出了问题。我一听这描述,马上想起一年多以前我做的一件事——
可可乱玩彩色铅笔,在床上画,在墙上画,泡在喝水的杯子里,几套彩笔都被她玩得七零八落,扔在四处狼藉一片。
我当时打扫卫生气不打一出来,我记得我做了一番思考,决定当着她的面把每一根彩色铅笔掰断,扔进垃圾桶,说你不喜欢它,那干脆不要好了。
可可想哭不敢哭。
我按照设想的抱起她出门,路上和气地跟她说要爱惜自己的东西,用完好好收起来。到了超市,看到玲琅满目的文具,让她挑了一盒彩笔,告诉她要好好使用,别乱玩乱扔了。可可又高兴起来。(后来毛病没怎么改。)
我当时还觉得我做得不错。
可是今天,我无比后悔那么做了。我见过很多家长对孩子置气的场面,旁观者会知道那是非常愚蠢的,可我还是那么做了。
我忏悔,我检讨,我以后绝不使用残忍暴力的方法对待可可。既然我不希望可可变成残忍暴戾的人,我也不能让可可看到我是个残忍暴戾的人,这对双方都是伤害。
以前,我认为不打孩子不应该成为一个教育原则,有时候打孩子是必要的。今天,我迷茫了。到底是怎样?我需要思考。
年05月10日,星期一可可生病了,双肺有感染,打针,做雾化。可可都没有抗拒,感觉又长大了一点点。
年05月11日,星期二观察了几天,安安的疝气消失了,没有再出现。肚子不再硬硬的,但还是总哼唧。有时候听他哼唧,以为他难受,看他一眼发现在笑,似乎成了习惯。
既然疝气不再是毛病,那就可以「狠点心」,不必怕他哭闹就第一时间去满足他的要求了。
年05月18日,星期二把可可的旧衣服找出来洗了,同时期的给安安穿。
现在我抱着身穿偏小的蕾丝花边连体睡衣的安安,感觉他笑起来像一个变态。
晨说以后可可穿小了的衣服都留给安安,可以省一个孩子的衣服钱了。
我说咱们是不是过于在乎老大的感受,会不会反而把老二搞出心理阴影了?
年05月19日,星期三可可唱歌给安安听,一个发音不对却敢唱,一个理解不了也附和。谐趣横生。
年05月23日,星期日每次打预防针,当天安安都会睡很长时间。预防针有没有作用不知道,我和晨倒是轻松了。
想多给他打几针…
年05月27日,星期四看网络视频学会一招。
在安安因为瞌睡(而非饿了或拉粑粑了)而哭闹不止,将他抱起,右手托住,左手握住他的一只手,一边「嘘」,一边半蹲又站起,反复两三次就能止哭。很灵验。
自创一招。
在安安要睡觉但暂时很清醒、平静的时候,抱起他在客厅溜达,溜几圈后,一只手在他眼前凌空下划,他会闭眼又睁开,反复几次,就会睡着。
年05月28日,星期五晨买了一个二手玩具睡毯,我以为又是白瞎钱,因为可可小时候也买过这玩意,根本不玩,转手卖了。
没想到安安这几天玩得很起劲,而且越来越「会」玩。
这个玩具睡毯是这样的,安安躺在上面,脚底是四个琴键,蹬脚就会发出乐音;面前是拱起来的软杆,吊着镜子和小玩具。
下午下班回来,看到安安躺在上面,看着镜子,握紧拳头,不断挥击悬吊的小玩具,就这么玩了半小时。
他那傻楞楞的表情不知怎么就让我想起一个DOTA选手的名言:「我和地狱火打起来了!」
年05月31日,星期一订电影票,计划餐厅和游乐园,明天和可可去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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