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关于留饮宿食兼风寒的自身体验及历史思考
---------从紧脉考虑宋版《伤寒卒病论》的基本原理
(本文出自“小高修司:从留饮宿食兼风寒的自身体验所想到的——宋版《伤寒卒病论集》的基本病理是什么?汉方研究四〇〇:一三二——一三四,二〇〇五”,有部分改动。)
在饱食时代,宿食、留饮的患者很多,先前笔者曾有过因里寒宿食感受风寒之邪而腹部胀痛的体验。此时注意到脉象带紧,由此想到了宋版《伤寒卒病论》的一些观点。
6、1?自身的发病经过及思考
我日常饮酒的机会虽多,但一般都注意到了温服。年10月上旬开始出现大便不爽,10月26日,大约19点半时,晚饭吃了高档的牛肉。食后饮了菠萝混合豆奶,然后又生吃柿子,可以说非常明显过食了生冷。由于已经连续多日饮酒,故这一天禁酒。考虑到因过食而产生的宿食,服用了三粒“五通丸”(《外台秘要方》所载。《古今录验》说:“寒气痞积,聚结不通,绕脐痛,腹中痞满,疗胸痞满。”)处方内容为等量的附子、大*、芒硝、葶苈子、半夏、杏仁、厚朴、椒目。该日23点就寝,此时心窝部有明显的痞塞感,且感觉到身体发热。右寸脉为明显浮脉,考虑到感冒,在两列缺穴、大椎穴、及鸠尾和中脘穴涂抹了自制的“风寒膏”。
其后,由于心下的痞塞感持续,只能进入浅睡眠状态。因考虑为风寒,又多次涂用“风寒膏”。半夜(大约2点到3点左右),腹部胀满感从心下向全腹扩展。此时,右寸关脉浮中沉取均为很明显的紧脉,没有便意。腹部持续胀满到早上,不能熟睡,始终为紧脉。晨起排便后,大约腹胀有所减轻,紧脉也消失。
考察:浮脉消失后,持续表现为紧脉。考虑到宿食而服用“五通丸”,但是如果剂量不足,就没有疗效。夜里(严格的说至阳气始升的鸡鸣时)没有太阳只有月亮,始终被阴气所笼罩。阳气不足而使症状恶化,故表里的寒邪是发病的诱因。
6、2?关于宿食
《诸病源候论》(巢元方,六一〇)卷八,伤寒宿食不消候有条文:
下之后六七日,大便不出,烦热不减,谓之腹满痛。此谓胃内有干粪,挟有宿食之谓也。或先有宿食成寒癖。复感伤寒,与热气相搏,故宿食不消也。
前半部分的胃在古典中指全消化道。这与《宋版伤寒论》的条“病人不大便五六日,绕脐痛,烦躁,发作有时,内有燥屎,故大便不出。”也有关联。后半部分与这次体验和病态非常相近。宿食残存的理由,在《诸病源候论》卷二十一宿食不消候有这样的表述(大意):
宿食不消是因脏气虚弱,寒气在脾胃之间,不能化谷。宿谷不化,新谷而入,脾气已弱故不能磨,经宿(虽经宿日)不消。使人腹胀噫气吐酸,时复煎寒壮热。或如疟状头痛。寸口脉按之浮大反涩,尺脉亦微涩,此为宿食不消也。
6、3?关于宿食的脉象
关于宿食的脉象,在《脉经》辨三部九候脉证第一中,有这样论述:“脉弦上寸口为有宿食,下寸口为头痛”。平杂病第二:“浮而滑为有宿食”。平腹满寒疝宿食脉证第十一:“问曰:人病有宿食何以别之。师曰寸口脉浮大,按之反涩,尺中亦微而涩,故知有宿食也。”这样的说法与《诸病源候论》相一致。同篇“寸口脉紧而头痛,风寒或腹中有宿食不化也”,这与我自己体验到的脉象是一致的。《宋版伤寒论》辨脉法第一“脉浮而紧谓之弦,弦为状如弓弦状,按之不移。脉紧如转索无常”。如作这样考虑的话,这次体验的紧脉为宿食所致,而涂风寒膏消失的浮脉为风寒所致。
与《脉经》条文较为相似的,是《宋版伤寒论》辨可下病脉证并治第二十一:“师曰:寸口脉浮而大,按之反涩,尺中亦微而涩,故知有宿食也。当下之,宜大承气汤”。宿食的基本治法为下法,我的体验为次日晨排便后症状缓解,因此这种治法是应该肯定的。
6、4?关于伤寒的浮紧脉
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上第五的条文:“太阳之为病,或已发热,或未发热,必恶寒,身体痛而呕逆,脉为阴阳俱紧,故名之伤寒。”正如辨脉篇所明示:“阳脉为寸口脉,阴脉为尺中脉”,《宋版伤寒论》中伤寒脉为寸尺俱紧。《难经》五十八难中有“伤寒脉,阴阳俱盛而紧涩。”问题是这里的涩脉。徐灵胎《难经经释》:“紧为寒,涩为血气凝滞所致。”考虑其病理为风寒邪侵袭而寒凝,脉为涩。但同样,合并考虑《难经》四难的“浮而短涩为肺”,可以说肺脉的出现为肺伤寒。
另外,如《图注八十一难经评林捷径统宗》所述“涩脉主无汗”,《脉经》卷七病不可发汗证第一:“中风汗出反烦。涩(脉)为无血厥,且寒,阳微发汗烦躁不得眠”,涩脉基本与发汗的关系密切。伤寒(如麻*汤、大青龙汤)无汗脉紧涩是很奇怪的。《难经》的研究者往往会结合《伤寒论》的理论进行解释,中国清代的《难经正义》较有名。作者叶霖初感伤寒的病因和病态,风寒之邪从皮毛而入的外束证,在皮肤中为“营气抑遏,束于经脉”,“头项强痛,发热身疼,腰痛骨节疼痛,恶风恶寒而喘”等诸证是“寒伤及肤表”的表现,对涩脉没有表示疑问。
然而意味深长的是,开头叶霖论述“华元化曰:伤寒一日在皮,二日在肤,三日在肌,四日在胸,五日在腹,六日入胃”,五十八难“伤寒脉紧涩”。这是《素问》热论篇以来,基于华佗系伤寒日期的病态变化为前提进行论述的观点。
下面来考虑一下涩脉是一种怎样的基础病态。《脉经》卷一迟疾短长杂脉法第十三所述“脉涩为血少气多”,即涩脉基本意味着血不足和气滞状态。卷二平三关病侯并治宜第三:“寸口脉涩为胃气不足”,平霍乱转筋脉证第四:“伤寒其脉微涩为霍乱”,基本可以说涩脉是以消化系统的病态(血虚气滞)为背景的。
《素问》调经论篇第六十二中有这样的说法:“阴盛生内寒奈何?岐伯曰:厥气上逆,寒气积于胸中不得泻,泻则温气去之,寒气独留,则血为之凝泣。血凝则脉不通,其脉盛大而涩,故为中寒”,消化系统的里寒状态(合上血虚,而致气滞血凝),产生了涩脉。
森立之说:“太阳病是邪从皮毛而入的总称,邪在气分肌肉为中风,邪入血分筋骨为伤寒”(见活字本《伤寒论考注》上,学苑出版社,二六三页)。“太阳中风,脉浮紧”的大青龙汤,“太阳病,脉浮紧”的麻*汤,“伤寒脉浮紧”的麻*汤可在太阳病中见到,辨脉第11条的“脉浮紧,按之反芤,此为本虚”,可判断为外邪过盛,而掩盖了素体的虚。
这样的话,可以考虑前述《宋版伤寒论》辨可下篇的“宿食脉寸口紧(浮大),按之涩”的观点,这里伤寒而致的紧脉是以虚为背景的,(里寒)宿食是病变的根本。也可以说,宋版《伤寒卒病论集》是以宿食、留饮为基础的伤寒病的论述。其实,以王冰为首的不少古人都持这样的观点,下面以这样的观点为前提,我们来探讨一下恶寒、发热以及对此的汗法在什么情况下运用才比较合适。
对于《素问》水热穴论篇第六十一的条文:“帝曰:人受寒传(据山田业广《素问次注集疏》所述,应作转解)为热奈何?岐伯曰:寒盛则生热。”王冰注曰:“寒气在外而凝之,阳气在内而郁之,腠理坚致,元府闭封。致则气不宣通,封则湿气内结,中外相薄,寒盛则生热,故人伤于寒,转而为热。汗之可愈、可知外凝内郁之理,此乃新病数日者也。”《素问》的观点“寒极化热”,在中国古典中是阴阳论的常用术语。王冰用此说明“寒邪外束,气不可通,湿气内郁,故而生热”的病理机制,明确地断为可用发汗法治愈。广义的气即狭义的气加上狭义的津液,亦即广义的津液,这样的认识是正确的。如果气滞,伴以津液停滞,内有湿气,故有必要用发汗法。
6、5?思考《宋版伤寒论》的特殊性
根据原《伤寒论》,可用发汗法处理的三阳病期(太阳病、阳明病、少阳病),《宋版伤寒论》不仅用发汗法,还频繁地用吐、下法。其理由试作如下考虑:
见《千金翼方》(孙思邈,六五五左右)卷第九伤寒方上·伤寒例第一,王叔和曰“关于伤寒所述,(发)病三日以内发汗……人自食过多生冷(的食品),腹胀(宿食、留饮)难消,难于转动,头痛身温,脉实大者,应吐下,不可发汗。”《素问》热论篇三阳病期发汗法治疗的原则,为平素过度饮食生冷,腹腔内“宿食、留饮”不消化而滞留,此为发汗法的禁忌,而吐下法是正治法。反过来,在《宋版伤寒论》三阴三阳篇中,用发汗法处理的三阳病期不仅用发汗,还频繁使用吐下法的理由,是因为腹腔内平素停留有“留饮、宿食”的病理产物。因此可以说“阳明病胃家实(里热实证)是宿饮热化证,这是有形的病理产物宿食留饮与无形的热邪相结合。在此之前的认识是《太平圣惠方》卷八等所说的“胃(胸)中寒”,即胃内寒性的留饮、宿食,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说,《宋版伤寒论》的基本病理是宿食、痰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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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关于柴胡和前胡
——大小前胡汤的存在
(本文出自“小高修司:柴胡考?汉方研究四二(七):八〇二,一九九五”,有部分改动。)
7、1?柴胡考
本文所述的内容早在森立之研究会知晓冈田、牧角的资料之前,于一九九五年发表,其考证、结论从今天看会有所错误,这里仅作原文的收录。
本论的目的是探讨《伤寒卒病论集》(《伤寒论》和《金匮要略》)中归纳的当时柴胡的基原植物。此研究的直接起因,是受启发于真柳诚先生于东京临床中医学研究会的特别讲演“本草和古方世界”,讲演之前分发的资料题目为“柴胡是浜防风吗”,当时随手翻看,顿有惊异之感,也触发了我进一步研究的兴趣。
通过接触种种文献,发现无论中国还是日本,众所周知,古代柴胡与现代芹科的北柴胡(=竹叶柴胡)Bupleurum?chinenseDC为基原作物是有所不同的。如果对此有所不知,则应深感羞愧。
据冈西所言,“想要确定古代运用药物基原植物是不可能的,我们充其量只能推测不同的时代以何种植物为常用”。现代日本,以大小柴胡汤为首的柴胡剂的方剂群运用频繁,其主药为柴胡。然而在由这些方剂汇集而成的《伤寒卒病论》的时代,可能有与现代所用中药截然不同的药物。由于感受到了这个话题的无穷魅力,所以有兴趣在这方面作一些探讨。
据《重修*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晦明轩本*和本草)》(一二四九),《神农本草经集注》(陶弘景,公元五〇〇左右)中所见《神农本草经》(一——二世纪)和《名医别录》(三——四世纪),柴胡为“胡”。因而原《伤寒论》的成书如果是在东汉末(二〇〇左右),那么所用的应该也是“胡”。事实上《本草纲目》(一五七八)中也有“古本张仲景伤寒论,尚作字也”的记载。
“”有三种音,《中国语辞典》的记载如下:
(A)zi:紫草以及紫色
(B)chai:(读音与柴相同)胡=萤草=露草
(C)ci:乌芋
1/?关于柴胡的植物形态学
(1)根据《神农本草经》以前文献,来验证“”和“胡”。
①从周至战国时代之前的文献看,《山海经》中最古的《四山经》中有“劳山多草”的记载。
②《礼记》“月令”(前汉末?)、《上林赋》(汉代)中=姜。
③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古医籍《五十二病方》(公元前三世纪末)中可见“痈首,取半斗,细捻,而以……”(头疡病人,取“”半斗细断之)的记载。
④同样汉代古墓出土的文献《万物》(公元前二世纪初),百十种药物可见“”的记载。
⑤作为动植物分类和本草书药物分类的基础,战国时代所著中国最古的词典《尔雅》中“藐”是“草”,其根为紫色。
⑥《武威汉代医简》(一九七二年发掘。公元五八——八八年在位。前汉·明帝和章帝墓地随葬品)中“治久咳,上气,喉中入百虫鸣状,三十岁以上方,胡·桔梗·蜀椒各二分、桂·乌·姜各一分,凡六物治和合,丸以白密,大如樱桃,昼夜含三丸,消咽其汁,甚良”(治疗长咳、上气,发出诸虫鸣叫之声,持续三十年的治疗处方。“胡”·桔梗·蜀椒各二分,桂、乌·姜各一分,计六种药物,磨粉混合,以白蜜成樱桃般丸药,昼夜二次,三丸口含服,少许饮汁,大为有效)(赤厥昭译,东方学报,第五十册,七十六页,一九七八)。
⑦《说文解字》(东汉中期)中“”=“草(紫草)”
一般“”即解释为“胡”。对于《尔雅》中所记的根为紫色,久保等认为,因为现在确认为柴胡的植物群中,没有根为紫色者,所以与紫草根有混同之处,进而前面述及《五十二病方》中“”,考虑到该药的功效,推测指的可能是紫草。
古代以“”命名的植物,有清热解*、止血凉血的作用,可治疗疡、肿。除紫草根之外有如上作用的植物见后述。需要注意的是被称作以清热解*作用为主的“”和《武威汉简》及《神农本草经》之后所见“”,可考虑不一定是相同的植物。理由在后面会有论述。
(2)《神农本草经》之后至唐所见本草书中的“胡”
《名医别录》中“叶名芸蒿,辛香可食。二月、八月采根、暴干”,产地为现代的河南省地域的川谷,山东省的一些地方。《神农本草经集注》编者陶宏景在《博物志》所见记载“芸蒿,叶似邪蒿,春秋有蒻,长四、五寸,香美可食”。文献中“蒻”为水生栽培的植物,注释为白而细长的根,这里因为讲的是叶,考虑文献中蒲的芽的说法,我认为应该解释为“芸蒿的嫩芽”。对于“芸蒿”、“邪蒿”,冈西有详细的考察,据他的说法:
“蒿是秋天草丈长高的部分,主要是艾蒿属的总称,其中最为常见的青蒿有时也称为蒿,进而不限于艾蒿属,外形接近的柴胡等也用蒿的名称了。”从而“蒿类自古被视为杂草,其幼苗常常可以提供为食用。”“蒿类……,在严格的治疗意义上的运用,出人意料地少。宋代本草所收载的九种之中,……应用最多的是艾叶、茵陈蒿及青蒿三种”。
需注意的是如这三种药物,作为基本蒿类使用全草,以地上部为主,而根茎部作用较小。如前所述,古文献中言及根的仅见《尔雅》,当时“”的应用是否为根部还留有疑问。
作为蒿类代表的青蒿,有清热、解暑的作用。可治温病、骨蒸劳热、疟疾寒热、痢疾等。《五十二病方》有“痈首……”(头部生疡……的病人),记载有清热解*的药效,可窥见现在北柴胡和银柴胡功效治疗上的关联性,随着时代的变迁提示“胡”基原植物和药效变化的相关性,耐人寻味。
“胡”之项,“《图经》曰”的记载为“二月生苗,甚香。茎青紫,……七月开*花”,与蒿类合拍。仅仅《图经》的记载强调了作为药材的根部,“根赤色,似前胡而强,芦头有赤毛如鼠尾,独喑长者好,二月八月采根,暴干”含地上部的特色,这个记述考虑与现代的北柴胡较为合拍。《新修本草》(=《唐本草》)可以说有一部分是缺损的,现存于仁和寺中与《图经》(佚)相同被后世本草书所引用的,从中可以了解它的内容。据此,当时“胡”是以“系”替换成“木”,也被称作柴胡了,但是检索各种的本草书,并没有发现有记载柴胡的书。另外,赞成根为紫色的说法,“伤寒大、小胡汤,最为痰气之要”的记述,唐代《千金要方》“苗汁治耳聋,灌耳中”,还可见稍后《四声本草》的“主痰满,胸胁中痞”,这些都提示了在唐代有现在所谓北柴胡等使用的可能性。尽管如此,仍然可以推测在历史上作为“胡”使用的植物曾经出现过混乱局面。
2/?有关柴胡诸说的归纳
(1)紫草根说
据《新修本草》(=唐本草)的记载,根为紫色,而且其清热解*的作用也一致。紫色并没有包括在五色之中,在古代是受人尊重的高贵色。中国史上,与紫色相关联的最早记述为齐桓公。据《韩非子》,有“齐桓公,好穿紫色服装,一国尽紫”之说。春秋时代紫根染色相当普遍,即可推测紫草根在市场有供应。紫草根在《神农本草经》有记载,“苦,寒。主心腹邪气,五疸,补中益气,利九窍,通水道”,但没有清热解*的药效。至《名医别录》中有“疗腹肿胀满痛。以合膏,疗小儿疮及面”的记载,这样的描述与《五十二病方》所述的临床适应相近似。
从“根为紫色”的记载来考虑紫草根,紫色在古代中国也可以指深红色,一般讲到紫,有以紫夺朱的说法,但是考虑到紫和黑色的中间色,也许就不必过分拘泥于紫草根了。
(2)蒿类说
根据在于外形以及一般有清热解*的作用。据《世界有用植物事典》,古代代替蒿(艾叶)使用的有母子草,在民间用作胃肠疾患与喘息,一般可考虑为众所周知的春天七草之一的药草。
菊科的母子草其中药名称为鼠曲草或佛耳草,嫩芽部可食用。花是淡*色的小头花(四——六月),药的两面有细毛。最初在《别录》中有记载,晦明轩本《*和本草》:“味甘,平,调中益气,止泄除痰,厌时气,去热嗽,食之甜美”。
与本文的主题无关,顺便提一下,鼠曲草有令人感兴趣的药效,提供给大家参考。朱丹溪说:“治寒痰嗽宜用佛耳草(鼠曲草),热痰嗽宜用灯笼草”。《本草纲目》中更深入谈到“鼠曲草《别录》云治寒热止咳,东垣云治寒嗽,言其标也;《日华子》云治热嗽,言其本也。大抵疳嗽多是火郁于内而寒覆于外也。”这样状态的患者是相当多的,非常遗憾的是鼠曲草在日本市场由于没有流通,故无法运用。
(3)委陵菜属说
此说主要限于日本。委陵菜PotentillachinensisSer.属牡丹科,《救荒本草》中首先记载,与翻白菜、红柴胡、柴胡(台湾)等异名。但有必要注意红柴胡是狭叶柴胡的别名。日本称作河原柴胡,作为和名有“”等记载。
茎为直立三十——六十厘米,主根是发达的暗棕色或是红棕色。花呈深*色(六——八月)。根的药效是味苦,平,解热,通经,止胸胁痛。全草有清热解*,消炎止血作用,新鲜品捣烂可敷于疮面。
同属植物翻白草P.discolorBge在《救荒本草》中有记载,有鸡腿儿、茯苓草等异名。花为*色(五——八月),茎为十五——三十厘米。药效味甘微苦,平。清热解*,止血消肿。
还有同属中唯一的在《神农本草经》中记载的蛇含P.kleinianaWightAm.的全草,药效是味苦辛、凉,“主惊痫,寒热邪气,除热,金疮,疽痔,鼠瘘恶疮,头疡”。《别录》中有“疗心腹邪气,腹痛,湿瘿”的记载,多少可以见到与“”的记载有部分的相似之处。这一属类从药效来看,与“”和“胡”类似。
(4)露草(即鸭草)属说
根据为文献中有“胡=露草”。鸭草科的露草,中药名为鸭草Commel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