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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0/12/15 1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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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天眞论篇第一昔在*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长而敦敏,成而登天。古时有位明君名*帝,生而聪敏过人,出生时就能说话,幼年天资过人,长大后因敦厚诚信,故成贤明之皇帝,因具土之厚实故名*帝。

乃问于天师曰,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世异耶?人将失之耶?

一日,*帝问天官歧伯:吾闻上古的人民,人人皆度百岁以上,且动作敏捷不衰。反观今人年逾半百,但外形及动作倶退化,此因世事之变化造成的呢?还是过失在自己呢?

歧伯对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倶,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眞。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眞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故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朴。是以嗜欲不能劳其目,淫邪不能惑其心。愚智贤不肖,不惧于物,故合于道。所以能年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者,以其德全不危也。

歧伯回答,上古之人,知“天地之道”,遵循阴阳之消长,行事符合天文术数历法不背天而行。饮食有节制,生活起居有规律,不使身心过劳,所以能使外形及精神皆强盛,而安享天年,历百岁方去。现今时下之人不然,把酒当果汁暴饮无度;常心生妄想不切实际。醉后行房以满足其欲望而竭其精,耗散其元。不知保持精满的好处,不知精神专一的好处,只求心欲之发泄,亳无节制的作乐,生活起居无节律,故年一过五十即衰老退化。而上古之圣人教导下民以身体空虚为邪之始生,以风气糜烂耗败人心为贼风,以此警告下民随时避之,保持身心平淡无求,则生命之源的真气必能在体内畅行无阻,神志内守则病从何生。所以人如杲能无野心必能使欲望减少,人心因安定自然无所惧,精神一定,即便身体劳动亦不感疲乏。人体内的真气“免疫系统”必能强盛起柬,因无欲而更强,因无耗而更壮,故如人能品味食物不论其高贵或劣等,穿衣服只求舒适不求名品,享受此一良俗不以为苦,官位高低亦不互相妒嫉,此人民之心为朴实之心,嗜好欲望不能迷惑其目,淫秽之事不惑其心,不论愚笨的、智慧的、贤能的人、不肖的人,皆不受物欲影响,此真合于天地之道,是故人人能度百岁而不衰,因其道德完美,不图一丝侥幸之心而招危也!

帝曰,人年老而无子者,材力尽邪?将天数然也?

*帝问,人年老的时候无法生子,其因精力已尽呢?亦是天命的关系?

歧伯曰,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事以时下,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眞牙生而长极。四七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五七阳明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写,阴阳和,故能有子。三八肾气平均,筋骨劲强,故眞牙生而长极。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满壮。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六八阳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髸颁白。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天癸竭,精少,肾藏衰,形体皆极。八八则齿发去。肾者主水,受五藏六府之精而藏之,故五藏盛乃能写。今五藏皆衰,筋骨解堕,天癸尽矣。故发鬓白,身体重,行步不正而无子耳。

女人七岁时,肾气始盛,故换齿发增长,十四岁月经来,自此任脉上下通畅,肝脏太冲血脉壮盛,月事每月定期来,因而有子。二十一岁成年真齿生而长,二十八岁筋骨坚硬不再长高,发长至此,身体进入壮盛时期。三十五岁胃气始衰,面部皮肤产生皱纹,发开始脱。四十二岁三阳之血脉从面上始衰,面呈焦*干燥,发开始白。四十九岁任脉退化空虚,肝血不生于冲脉,月事止进入更年期,子宫退化,外形衰老而无法有子。

男人八岁肾气充实故换齿发长,十六岁肾气壮盛,亦有排精现象,男女交合故能生子。二十四岁肾气平和,筋骨最强劲之时,成年齿生而长成,三十二岁筋骨变粗,肌肉满实。四十岁始肾气衰弱,落发齿松。四十八岁因上焦阳气不足而面皮皱多鬓发渐白。五十六岁肝气渐衰不能养筋,故力也衰。气血无力注于精官,精少,肾气不足,形体亦衰老。六十四岁则齿落发秃,肾脏主水,禀受五臓六腑之精华而有能力藏精排水,把五脏所累积之废物排出体外。现今五臓倶衰,筋骨松弛,无生精之力,故鬓发皆白,身体沉重,走路不直,故而无子。

帝曰,有其年已老而有子者,何也?*帝说,也常见老人也有生孩子的,这又为什么呢?

歧伯曰,此其天数过度,气脉常通,而肾气有余也。此虽有子,男不过尽八八,女不过尽七七,而天地之精气皆竭矣。

歧伯说,此因天赋过人故与常人标准不同,其人虽老但经脉之流通如同年轻人一样肾气有力所致。但即令有子,男子若超过六十四岁,女子若过四十九岁是绝不会生子的,因为一旦过此年纪,男女必缺乏精力之泉源“肾气”而造成。

帝曰,夫道者,年皆百数,能有子乎?*帝问,今有懂得修习养生之道,且又有成就之人,如年过百数,有可能再生子吗?歧伯曰,夫道者,能却老而全角,身年虽寿能生子也。

歧伯答,如果是真正得道之高人,因能保持返老还童之身与心,不会老化,无论如何长寿都会具有生殖能力的。

*帝曰,余闻上古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

道生。中古之时,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此盖益其寿命而强者也,亦归于眞人。其次有圣人者,处天地之和,从八风之理。适嗜欲于世俗之间,无恚嗔之心。行不欲离于世,被服章。举不欲观于俗,外不劳形于事。内无思想之患。以恬愉为务,以自得为功。形体不敝,精神不散,亦可以百数。其次有贤人者,法则天地,象似日月,辨列星辰,逆从阴阳,分别四时。将从上古,合同于道,亦可使益寿而有极时。

*帝说,我曾听过上古之真人,能知天地之道,知晓掌握阴阳之理,呼吸日月之精华,独自寡居专守神志,身心一体,故长寿如天地,无法知其极处,此因其得天地之道而长生。中古时期则有所谓至人耆,因德行深厚合于天道,顺从于阴阳之消长,调整四时之起居,离世俗而独居深山中,积存体内之精气不泻,神志全而无欲。能畅游天地之间,世间每一角落皆能视及听及,他们以修养生息无欲无求,不食人间烟火而成强者,也是属于真人之颠。

近世则有圣人,能知天地之变化顺势而为,知四季风向之理而不受风寒。又知抑制欲望在人世中,不生贪吝之心。肉体居俗世间,穿世人一样之服,从世人一样的风俗,劳动于与世人一样的工作,但其内在精神无受影响,以恬淡安愉为首要,以满足为大功,如此即令外形无法避病邪,但因精神专一,亦可过百岁。再次有所谓贤人,能效法天地之法则不反背其道,从知日月星辰之变化推知四时之变化,反阴阳消长之理,利用四时以求生存。这些人亦能延年益寿,但不若真人一样成为仙人,而与天地并寿。

四气调神大论篇第二

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倶生,万物以荣。夜卧早起,广步于庭。被发缓形,以使志生,生而勿杀,予而勿夺,赏而勿罚。此春气之应,养生之道也。逆之则伤肝。夏为寒变,奉长者少。夏三月,此谓蕃秀。天地气交,万物华实。夜卧早起,无厌于日,使志无怒,使华英成秀,使气得泄,若所爱在外。此夏气之应,养长之道也。逆之则伤心,秋为痎疟,奉收者少,冬至重病。

农历正月、二月、三月为春季,吾人实应以“立春”之日始,后至“夏至”之前谓之“春三月”。此时节为万物自地下藏潜始出芽生长之时,谓之“发陈”。天气下降,地气上升,万物因之而荣盛。人居此时节,养生之道在晚睡早起,缩短睡眠时间,散步于庭圜中,全身放松步履缓慢自然的深呼吸,用无欲以养情志。情志中不生害人之念,但求施予不求贪夺,但求回报他人不怨恨处罚别人,此应于时节,乃养生之道。如反其道而行,则首先伤肝,因春属木主肝应之,肝气于此时节当旺,此中医情志伤身之始论。如受伤于此春时,则夏季时必易受寒之病。夏至以后到立秋前此三月为夏季,名之“蕃秀”。天地之气相交正旺,万物成长结实茂盛,人于此节令,必晚睡早起,不惧或烦躁在日间,日间多热,然使情志不怒,心情开朗清新,当汗则汗,不因多汗而烦怒,应心爱此状,乃得成长之道。如反逆之,则心臓受损,因夏属火应于心,如此心在夏受伤后,则秋季来时必生咳病往来寒热,以至秋季无法存够充足之营养,免疫系统必弱,到了冬天必生重病,亳无固表能力应对外在气侯之倏变。

秋三月,此谓容平。天气以急,地气以明。早卧早起,与鸡俱兴。使志安宁,以缓秋刑。收敛神气,使秋气平。无外其志,使肺气清。此秋气之应,养收之道也。逆之则伤肺,冬为飧泄,奉藏者少。冬三月,此谓闭藏。水冰地坼,无扰乎阳。早卧晚起,必待日光。使志若伏若匿,若有私意,若已有得。去寒就温,无泄皮肤,使气亟夺。此冬气之应,养藏之遒也。逆之则伤肾,春为痿厥,奉生者少。

立秋到冬至之间的三个月为秋季,又称“容平”。天气肃杀,地气渐收,此时人当早睡早起,与鸡同样的起居,应保持情志安静,来缓和外在秋日的肃杀之气。目神内敛,少言寡欲,使秋日肃杀平缓,无事不奔走,使肺气清和,秋之杀气不入肺,此应于秋季乏收养之道。如违反则肺伤,秋主金应于肺故也,肺气受损即令当时不病,到了冬天必生下痢,饮食入胃即下泄,营养必无法吸收完全。从冬至到立春前此三月谓之冬季,又名“闭藏”。此天寒地冻之时,阳气潜藏地下深处,无法自地上出来缓和冬寒,人们应早睡晚起,俟日头出来再起床,精神上也应如地下阳气般藏志隐匿不出,如生私欲则当其巳得。在居住环境上应避寒近温暖之地,汗不出皮肤,不过度运动流汗伤身,此应乎冬季,为正确之养藏之道也。如违反它,则必伤肾,春季来临时必生痿病、骨病或四肢麻木冰冷不仁,使新陈代谢减弱。

天气清净,光明者也。藏德不止,故不下也。天明则日月不明,邪害空窍。阳气者闭塞,地气者冒明。云雾不精,则上应白露不下。交通不表万物命故不施,不施则名木多死。恶气不发,风雨不节,白露不下,则菀槁不荥,贼风数至,暴雨数起,天地四时不相保,与道相失,则未央绝灭。唯圣人从之,故身无奇病。万物不失,生气不竭。逆春气则少阳不生,肝气内变。逆夏气则太阳不长,心气内洞。逆秋气则太阴不收,肺气焦满。逆冬气则少阴不藏,肾气独沈。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所以圣人,春夏养阳,秋冬养阴,以从其根。故与万物沈浮于生长之门。逆其根则伐其本,坏其眞矣。故阴阳四时者,万物之终始也,死生之本也。逆之则灾害生,从之则苛疾不起,是谓得道。道者圣人行之,愚者佩之。从阴阳则生,逆之则死。从之则治,逆之则乱。反顺为逆,是谓内格。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此之谓也。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

天地间节令正常则气清神明,万物赡养无灾,如一旦节令失调失序,则天阳不降,地气不升,否塞不通,白天时亦不见日月,此时病邪必横行无忌,趁虚而入,天阳受阻,地气浊混,云雾不合时节而降,万物无法承受此不正常气候,无法正常吸收自然之精华,是故大木多死。又混浊之气无法宣泄,不风而风至,不雨而雨至,当雾两无露水,则枯木不生而终死,暴风暴雨又连续不断,天地四时不能正常,此失天地之道,则未生而先死。此唯有圣贤之人知之,故身无病痛,顺势而为禀其自然,绝不因外在环境改变而损失任何东西,保持强盛的生命力。如违逆春季养生之道,则全身输送养份及宣泄之管道不通,肝脏中堆积之废物无法排出,屯积肝内而生病变。违逆夏季养生之道,则使皮表阻塞,汗液无法正常排出,心脏因动产生之热能无法宣泄而出,以致伤心脏。违逆秋季养生之道,则脾脏无法孕藏足够之津液来润泽肺藏,致令肺中热炼烦满。违背冬季养生之道,则必令肾精不藏,肾阳不升反下沉,而无法固精保元,体力流失,骨骼松弛无力。

四季与天地阴阳之道,为宇宙万物生长之本源,圣人知之,故于春夏二季养足阳气(吸收足够之营养加强免疫系统之功能),故于秋冬二季来养脏内应收存之营养,此为根本之法。故能与万物一样顺应环境变化而得其成长之道,反逆之则必根坏烂而死,此真损伤命之本也。所以阴阳四季之变化,也就是万物消长终始之理也,为死生之大道。违反之则灾变立生,顺从它则疾病不生,此谓“得道”。圣人采取如此之生活态度,愚人违背自然法则。顺从阴阳消畏之理则生,反之则死。顺从则可治,反之则生乱,此一悖逆称之“内格”。所以古之圣人不治巳病之时,乃治未病之时。不治天下已乱之时,求治于未乱之时。凡病巳生成,再给予药治,天下大乱方思其治,就如同临渴而掘井取水,打仗时方去铸兵器一样,时已晚矣!

生气通天论篇第三

*帝曰,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阴阳天地之间,六合之内。其气九州岛九窍五藏十二节,皆通乎天气。其生五,其气三,数犯此者,则邪气伤人,此寿命之本也。苍天之气清净,则志意治,顺之则阳气固,虽有贼邪,弗能害也。此因时之序,故圣人传精神,服天气而通神明。失之则内闭九窍,外壅肌肉,卫气散解,此谓自伤气之削也。

*帝说自古能知天地之法则,即知生命之源。生命源于天阳地阴之交会,存在四方上下之间,人之生气犹如天地之气是一样的,天地之气布达四方之下,人之气布达全身上下左右五脏六腑全身关节,外应九窍,与天地之气相接,是全身动能之源。内部脏腑相互相生五行关系,不同之气,行不同之经脉功能不同,但皆相辅相成,合而为一,完全与自然界相同。人如不知养顺于天地间的法则,起居不节,情志不定,必生病变,此为生命长寿之本源。人之气如天地之气,气清万物向荣,人则情志安和,人知顺应天地则阳气能固守生命,即令外在环境倏变,亦无法加害人身。这是因为能顺应一年二十四节气而成的,所以圣人教导百姓,调和精神状态顺天地之自然法则而生,自然智虑清明,身体健康长寿。如失之秩序,必造成身体九窍阻塞不通,浊物壅塞肌肉腠理间停留不去,无法正常排泄出来,人身自卫能力必因而衰弱,此皆因自己不知保养调整身心而自伤造成的。

阳气者,若天与曰。失其所则折寿而不彰,故天运当以日先明。是故阳因而上,卫外者也。因于寒,欲如运枢。起居如惊,神气乃浮。因于暑,汗烦则喘喝,静则多言。体若燔炭,汗出而散。因于湿,首如里。湿然不攘,大筋緛短,小筋弛长。緛短为拘,弛长为痿。因于气,为肿。四维相代,阳气乃竭。

人身之阳气,犹如天与太阳;天覆盖一切,太阳照耀一切,此为天阳,与人身阳气相同,如一旦天阳运行失序,犹人身之阳气无法正常运作,必造成折寿且皮表枯萎不华。阳气在上如太阳,能保卫人之外表,使病邪不致内犯。一旦外界寒盛,则会加速运转以御外。此时若生活起居如受骛一样,不知自处,则阳气上浮,无法正常运作,寒邪必趁虚而入。如果外在环境过热,体内阳气外溢,毛孔开过量汗流出,造成体内水份不足而燥烦因成喘渴。如汗无法宣泄而闭塞体内,必生谵语不断,身体但热不寒,皮肤炙手,唯汗出乃散。如受困外在环境遇湿,头部如戴帽一样受到束缚,阳气与湿和,黏结体内不散,阳气无法正常运行,湿热停留大筋,会造成大筋缩短。细筋分布肌肉间,湿热停此则会使肌肉萎缩无力。如果阳气本身停滞不前,则会使人身形臃肿,营养无法布达全身,循环产生不正常之代谢,终至阳气衰竭而生危。

阳气者,烦劳则张精绝,辟积于夏,使人煎厥。目盲不可以视,耳闭不可以听。溃溃乎若坏都,汩汨乎不可止。阳气者,大怒则形气绝而血菀于上,使人薄厥。有伤于筋纵,其若不容。汗出偏沮,使人偏枯。汗出见湿,乃生痤疿。高梁之变,足生大丁。受如持虚,劳汗当风,寒薄为皱,郁乃痤。

阳气之性是这样的,人一旦过于操烦,则令阳气外张不与阴和,以致精力衰竭。夏日操劳,阳气应随汗出,一旦积屯体内无法出外,则会令人昏厥高热不退,造成目瞎无法正视,耳无法听闻而丧失意识。此际则如国家之溃败,堤防之决堤,一发不可终止。

阳气另一特性是一旦人在大怒之下,全身绷紧怒目发张,血会随阳之上升而贯注于脑中,极易造成人昏厥中风。如此一来则令筋无法随意控制而成弛缓状态,失去自主力。如造成半身出汗,则必生偏枯一侧不遂。如出汗时正好遇到外在之湿气,则皮肤必生病变如疣、疹等。平素太过讲究山珍海味,多食油腻之人,则易生脓疡于足部。人因劳动而汗出,阳虚之人于此时当风,则风邪必进入体内,如为寒风则生皮疱,如阻塞毛孔不出,则生脓疡。

阳气者,精则神,柔则养筋。开阖不得,寒气从之,乃生大偻。陷脉为瘘,留连肉腠。俞气化薄,传为善畏及为惊骇

营气不从,逆于肉理,乃生痈肿。魄汗未尽,形弱而气烁。穴俞以闭,发为风疟。故风者,百病之始也。清静则肉腠闭拒,虽有大风苛*,弗之能害。此因时之序也。故病久则传化,上下不并,良医弗为。故阳畜积病死,而阳气当隔,隔者当写。不亟正治,粗乃败之。故阳气者,一日而主外。平旦人气生,日中而阳气隆,日西而阳气已虚,气门乃闭。是故暮而收拒,无扰筋骨,无见雾露。反此三时,形乃困薄。

阳气之性,在很精纯时则能养人之元神生命,柔和的时候能养全身之筋。如遇人体毛孔开阖不正常时,若寒气入里,必生佝偻之症。如入侵经脉,则生瘿肿、淋巴结肿,肿脓会停留肌肉内漫延。如从背部俞穴入体,会造成臓气不足,则必生易惊胆小的神经过敏之情志病。如邪气入血分,血管相抵则生脓肿。如人之汗无法透发,停留体内,造成外形瘦弱而躁。又如背部俞穴闭塞阳气不行,则必生疟病往来寒热。所以风为百病之始,实有因也。人如能保持气清神静,则阳气必和,人的固表能力强盛,即令遇到恶劣之气候环境,终不生害。此因能体悟顺应天地时序之理而致的。如果邪留体内久久不去,必生传变移转,造成上下不交,阴阳不容,即有良医亦必束手无策。所以人身之阳一旦受阻积滞不去,必生危厄,而当阳气受阻时必用泻法速治或可解灾。不急速且正确施治,又遇庸医,必因时之失而终败。是故阳气者,白天固守人体之外侧。清晨日出时,阳气由里走表,至正午时阳必盛旺至极,日落西山时阳气亦衰弱于表而内敛,毛孔闭锁,固阳于内不使外溢。此阳气之道,因日暮而内敛不出,不在夜间运动筋骨逼阳气与汗出,不与外在之寒露相触,此乃养阳气之正道,吾人如违逆之,阳气必损,以致人之外形必可日见薄弱多病。

歧伯曰,阴者藏经精而起亟也,阳者卫外而为固也。阴不胜其阳,则脉流薄疾并乃狂。阳不胜其阴,则五脏气争,九窍不通。是以圣人陈阴阳,筋脉和同,骨髓坚固,气血皆从。如是则内外调和,邪不能害。耳目聪明,气立如故。

人之阴,其性能随时吸收积存营养之精华,随时立即提供人之所需。人之阳,是专斗强固外表,使身体不受环境之倏变而生病也。其关系不但密切且互相平衡的,一旦阳太过,阴无法及时供养,造成阴不足而阳亢,此时人必生狂乱而血脉加速。如阳不足无法接收阴之精气而造成阴过盛时五脏会互相争引过盛之阴精,但因吸收过量,导致九窍闭塞不通。是故唯圣人知晓阴阳之平衡原理,使筋脉柔和,骨髓坚固强壮,气血流畅无阻,体之内外协调均匀,病终不生害。耳聪目明,即使无志,仍可维持正常之机能。

风客淫气,精乃亡,邪伤肝也。因而饱食,筋脉横解,肠澼为痔。因而大饮,则气逆。因而强力,肾气乃伤,高骨乃坏。凡阴阳之要,阳密乃固。两者不和,若春无秋,若冬无夏。因而和之,是谓圣度。故阳强不能密,阴气乃绝。阴平阳秘,精神乃治。阴阳离决,精气乃绝。因于露风,乃生寒热。是以春伤于风,邪气留连,乃为洞泄。夏伤于暑,秋为痎疟。秋伤于湿,上逆而欬,发为痿厥。冬伤于寒,春必温病。

常人不知阴阳维持平衡之道,极易受外在环境倏变而生疾病。如受风过量而损人之阳,则无法正常吸收营养之精华,肝脏必生病变。人因暴饮暴食,造成消化系统过量负荷,使筋脉弛缓,不消化之食物在体内生变而成下痢或生痔。如大量饮酒,胃必受损而气反逆不降生呕。过度提举重物必伤肾气,腰骨必坏。

大凡阴阳平衡之重点在不可过饮、过饱、过劳、过于暴露于外在不良之环境中,一切适中,生活规律,心情平静,则阳能固外,阴安于内。一旦两者失和,就如同大自然中有春无秋,有冬无夏之反常现象,如能调和,则符合于圣人之法则。是故阳过强而外溢不守,阴亦随之耗绝,阴气能平和发展于体内,阳气能固守体外,使邪不入侵,百病不生,神釆飞扬。阴阳一旦不容而分离,营养无法供入体内人必死。人体阳虚时,因外在环境之改变而病入,寒热之抗争必见。所以人如在春季受伤于汗出当风,病邪流连不去,夏季易生汗流不止或下痢。夏日过炎而受暑热所伤,即令尝时不病,秋季来临时因环境改变病机立发造成咳嗽不止,皆因夏日过炎伤津肺津不足,至秋日引发。如于秋季时,久坐卧于湿地,湿入里与脾湿应合阻于中焦,气机不下反逆成咳,肌肉无充足之营养供应受制于湿,造成肌肉萎缩无力。冬季来临时不知不可任意发汗,因不正常之劳汗过量,寒邪趁此进入毛孔,即使当时不病,到了春天必然发生因体内津液不足而造成不见恶寒之热性病也!

四时之气,更伤五藏。阴之所生,本在五味。阴之五宫,伤在五味。是故味过于酸,肝气以津,脾气乃绝。味过于咸,大骨气劳短肌,心气抑。味过于甘,心气喘满,色黑,肾气不衡。味过于苦,脾气不濡,胃气乃厚。味过于辛,筋脉沮弛,精神乃央。是故谨和五味,骨正筋柔,气血以流,凑理以密。如是则骨气以精,谨道如法,长有天命。

四季之节气,因人不知顺应,必内伤于脏腑之间。人阴之生,在于饮食营养之酸、苦、甘、辛、咸五味之中,而伤阴的也因于此五味之中。例如过食酸物,肝中津液过盛,脾因而受损。人食咸味太过,肾气过大,造成骨大脾气易怒,肌肉较短皮肤粗糙,心脏受到压制。食味过甘甜,则胸内苦满胀闷,皮肤生黑,肾气受制而功能不正常。食味过于苦,脾赃无法运化营养,肌肉因之衰退,但胃口过盛,造成恶性循环。食味过辛辣,人之筋脉会失去力量,变为弛缓,精神变差。所以人食五味必相柔和,不可太过,则骨能正,筋能柔,气血流畅,肌肉毛孔密合,人能如此则精神与肉体必祥和无灾,谨慎严格的遵循此道,必能长寿健康。

金匮眞言论篇第四

*帝问曰,天有八风,经有五风,何谓?*帝问道,吾闻天有八风,经有五风,是什么意思呢?

歧伯对曰,八风发邪以为经,风触五藏,邪气发病。所谓得四时之盛者,春盛长夏,长夏胜冬,冬胜夏,夏胜秋,秋胜春。所谓四时之胜也。东风生于春,病在肝,俞在颈项。南风生于夏,病在心,俞在胸胁。西所生于秋,病在肺,俞在肩背。北风生于冬,病在肾,俞在腰股。中央为土,病在脾,俞在脊。故春气者,病在头。夏气者,病在藏。秋气者,病在肩背。冬气者,病在四支。故春善病鼽衄,仲夏善病胸胁,长夏善病洞泄寒中,秋善病风疟,冬善病痹厥。故冬不按蹻,春不鼽衄,春不病颈项,仲夏不病胸胁,长夏不病洞泄寒中,秋不病风疟,冬不病痹厥,飧泄而汗出也。

歧伯回答,天地有八方,风向依四季的变化而有不同,由东方吹来的风名“婴儿风”,柬南方吹来的风名“弱风”,南方吹来的风名“大弱风”,西南方吹来的风名“谋风”,西方吹来的风名“刚风”,西北方吹来的风名“折风”,北方吹来的风名“大刚风”,柬北方吹来的风名“凶风”。吾人随时都浸润此八风之中,当环境突变或起居不正常时或情志郁结不畅或饮食不节,身体内阴阳消长不平衡时,病邪就趁虚而入,渐渐进入五臓,这就是五风,造成病变。要深入了解,必须要从其生克制化之五行关系着手,有所谓四时之胜者,春盛长夏,长夏胜冬,冬胜夏,夏胜秋,秋胜春者。图示如:

春天时吹东风,此时如伤于此风,病生在肝,因肝气值春季正旺,故必先受,其进入身体的管道在颈项。夏季吹南风,病人受病此时必伤及心,邪风进入位置在胸胁。秋季吹西风,病人受伤在肺,邪风进入位置在肩背风门肺俞穴位。冬季吹北风,病发在肾脏,邪风进入位置在腰部肾俞穴。以上为木、火、金、水,而四季在交换的间隔为中央属土,即为长夏,以*历为准可知,春季自清明后的十三日至立夏为止共十八日;夏季自小暑后的十三日至立秋为止共十八日;秋季自寒露后的十三日至立冬为止共十八日;冬季自小寒后的十三日至次年立春为止共十八日,一年有四期为“长夏”,每期十八日,故长夏即季节在交替时的中间地带,此为易患脾病的时期,邪风进入位置在背脊十一、十二稚俞穴部位。又春季受病必先犯头。夏季受病及于内臓,因夏日炎热,脏气向外所致之故也;秋季受病其发在肩背位。冬季受病必中四肢关节。所以春季得病易生鼻衄。夏季得病胸胁苦满。长夏生病必里寒下痢。秋季生病必成风疟。冬季病必易生麻痹晕厥。归纳起来吾人可知,人在冬季收藏时节不过度运动,消耗体力,则春季来临时必不生鼻衄;春季时保护好颈项不使生病,则夏季来时不病胸胁,到了长夏季则不生洞泄里寒,到了秋季也不会得疟疾,冬天也不会延伸出麻木痹病,下痢而汗失禁不止了。

夫精者,身之本也。敌藏于精者,春不病温。夏暑汗不出者,秋成风疟。此平人脉法也。故曰:阴中有阴,阳中有阳。平旦至日中,天之阳,阳中之阳也。日中至*昏,天之阳,阳中之阴也。合夜至鸡鸣,天之阴,阴中之阴也。鸡鸣至平旦,天之阴,阴中之阳也。故人亦应之。夫言人之阴阳,则外为阳,内为阴。言人身之阴阳,则背为阳,腹为阴。言人身之藏府中阴阳,则藏者为阴,府者为阳。肝、心、脾、肺、肾五藏,皆为阴。胆、胃、大肠、小肠、膀胱、三焦六府,皆为阳。

所为“精”者,乃生命之泉源也。冬季知善于藏精气不外泄之人,春季则不生热病。夏季炎热时,吾人当汗出散热,今不汗出者,到了秋季必成疟病。这是一般人都会如此的。所以有“阴中有阴“阳中有阳”的说法。一天中自清晨日出到中午,此天阳最盛时,为阳中之盛阳。中午至*昏时,天阳渐衰,乃阳中之阴者也。半夜子时至鸡鸣丑时,为天之至阴时,为阴中之阴也。从鸡鸣丑时至日出,天之阴已衰,乃阴中之阳也。此一日阳阴之消长,人亦如此合于自然之消长。光论人之阴阳,可说外表为阳,内里为阴。人身之阴阳,男则背为阳,腹为阴。女子相反,背为阴,腹为阳。如言人身脏腑之阴阳,则脏为阴,腑为阳。肝、心、脾、肺,肾主收藏转化之功,皆属阴。赡、胃、大肠、小肠、膀胱、三焦六府等,所有消化排泄系统,皆为阳。

所以欲知阴中之阴,阳中之阳者何也?为冬病在阴,夏病在阳,春病在阴,秋病在阳,皆视其所在为施针石也。故背为

阳,阳中之阳,心也。背为阳,阳中之阴,肺也。腹为阴,阴中之阴,肾也。腹为阴,阴中之阳,肝也。腹为阴,阴中之至阴,脾也。此皆阴阳表里,内外雌雄,相输应也。故以应天之阳也。

因此,欲知何谓阴中之阴?阳中之阳?可利用冬季病必在阴,夏季病在阳,春季病在阴,秋季病在阳。吾人可视节令及所在病变位而用针灸施治也。人之背为阳,其阳中之阳,乃心之属。其阳中之阴则为肺。腹为阴,其阴中之阴为肾也,阴中之阳则为肝,而阴中之至阴则属脾也,这些都是中医阴阳表里之概念,身体内舆自然互相呼应的现象.

帝曰,五藏应四时,各有收受乎?*帝说,五脏既然对应四季,其间互相吸引、接受之关系又如何呢?

歧伯曰,有东方青色,入通于肝,开窍于目,藏精于肝,其病发惊骇。其味酸,其类草木。其畜鸡,其谷麦。其应四时,上为岁星,是以春气在头也。其音角,其数八,是以知病之在筋也。其臭臊。南方赤色,入通于心,开窍于耳,藏精于心。故病在五藏,其味苦,其类火,其畜羊,其谷黍。其应四时,上为荧惑星,是以知病之在脉也。其音征,其数七,其臭焦。中央*色,入通于脾,开窍于口,藏精于脾,故病在舌本。其味甘,其类土,其畜牛,其谷稷。其应四时,上为镇星,是以知病之在肉也。其音宫,其数五,其臭香。西方白色,入通于肺,开窍于鼻,藏精于肺,故病在背。其味辛,其类金,其畜马,其谷稻。其应四时,上为太白星,是以知病在皮毛也。其音商,其数九,其臭腥。北方黑色,入通于肾,开窍于二阴,藏精于肾,故病在溪。其味咸,其类水,其畜彘,其谷豆。其应四时,上为辰星,是以知病之在骨也。其音羽,其数六,其臭腐。故善为脉者,谨察五藏六府,一逆一从,阴阳表里,雌雄之纪,藏之心意,合心于精。非其人勿教,非其眞勿授,是谓得道。

歧伯回答道,例如东方主青色,入通人体内的肝,其通窍在眼,春季时人体之精藏在肝内,一旦受病易发惊骇。味觉上是酸味,如同草木是青色且酸一样,与鸡同性,食物中以小麦入肝,四时中为春季,天上受木星影响,所以春季气集中头部,五音中合于角音,即嘘声。洛数上为八,乃阴数之极意,其病必连到筋,气味腥臭。南方为赤色,入通人体内的心脏,通道在耳,夏季精气进入心脏,因此一旦受病,必及于五脏,因心为君主之官。味道苦的入通心脏,如同自然界中的火一样,性如羊肉之热,五榖中的黍也入通于心。对应于夏季,天上的火星对其有影响,有病时必先反应在脉上。其于五音中属于征音,就是呵音,洛数中为七,为纯阳之数,气味为焦味。中央为*土色,与体内脾脏相应,通气之道在口,长夏时精藏于脾,脾气最旺,有病必见于舌,甘味之物入脾如同自然界中之土,五畜中如牛性,五榖中为稷,对应季在长夏,天上为土星在管,有病时肌肉必见反应。五音中为宫音,即呼声应脾,洛数中为五,居中位,气味为香味。西方为白色,入通体内肺脏,通气在鼻,秋季藏精气于此,有病发在背部,五味中辛辣味入之。其如同自然界中之金属类,五畜中如马性,五谷中为稻米,秋季应肺,天上金星在影响它,有病必先见于皮毛。五音中属商音,如呬声,洛数中为九,因而居人体之最上内脏也,气味亦腥臭。北方黑色,入通人体的肾脏,通口在尿口与肛门,冬季精藏于肾,故有病先见关节鼠蹊部,五味中咸味入肾,如同自然界中之水一样,五畜中为猪,五谷中属豆类,冬季应之,天上为水星,有病则先见骨病也。五音中为羽音,如吹声,洛数中为六数为少阴数,气味是腐败之味。所以善于诊察的医师,了解五脏六腑之关系,一顺一逆,阴阳表里之互动是否正常运作,男女的规律何为正常,了然于心,必能很精密的判断不致出错。圣人择人而教,绝不有教无类,不正确的知识勿传,以免误导学生,乃可谓得此道也!

阴阳应象大论篇第五

*帝曰,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故积阳为天,积阴为地。阴静阳躁,阳生阴长,阳杀阴藏。阳化气,阴成形。寒极生热,热极生寒。寒气生浊,热气生清。清气在下,则生飧泄,浊气在上,则生?胀。此阴阳反作,病之逆从也。故清阳为天,浊阴为地。地气上为云,天气下为雨。雨出地气,云出天气。故清阳出上窍,浊阴出下窍。清阳发腠理,浊阴走五藏。清阳实四支,浊阴归六府。水为阴,火为阳。阳为气,阴为味。味归形,形归气。气归精,精归化。精食气,形食味。化生精,气生形。味伤形,气伤精。精化为气,气伤于味。阴味出下窍,阳气出上窍。味厚者为阴,薄为阴之阳。气厚者为阳,薄为阳之阴。味厚则泄,薄则通。气薄则发泄厚则发热。壮火之气衰,少火之气壮。壮火食气,气食少火。壮火散气,少火生气。

*帝说,所谓“阴阳者”,乃是天地间之真理也。世间万物皆不离阴阳之纲纪,万物之变化皆始于阴阳之消长,所有自然界生命之源于此,大地之神的表征也。吾人治病必求其本源于何处。自然界中所有的阳气累积而成为天,所有的阴屯积而成为地,故有天阳地阴之说。阴阳间消长之定律,吾人可如此说,当阴静止不动则阳反生躁,因无阴之津液来润泽。如人在髙空飞行必生躁,因无地阴之滋润。阴要盛则必先令阳气生,阳一旦受损则阴必内藏,此阴阳相互之关系,为仲景伤寒论大法之秘也。阳如化气而出,则内阴必成一形体而堆积,无法分散到全身。寒冷至极点必反生热,热到极点时反生寒,都是极不平衡时产生的现象。寒气也就是不为身体所受用之废弃物,停留身体过久不出,则必生污秽。热气乃生命之动能来源,此为身体能量的来源,其清且受用于身体,如一旦体内高营养物向下行,必因胃肠不吸收而流失,产生洞泄于外。反之如不为身体所受用之废物停留体内不向下行,必发生胀满气闷,这种阴阳反其道而行,病乃生焉。所以,人如天地一样,清阳向上升为天,浊阴必下沉而为地。地之阴气一旦化浊为清必向上升为云,天阳之清气上升到一个阶段必下降为雨,为地阴化生动

能来助阴消化分解其浊物,再化生为清阴之气,再上升为天阳。是故雨本身出于地之阴气,云本出于天之阳气,所以中医把人比作天地自然定律一般的认为人之清阳必出上窍目、口、鼻、耳,浊废之阴则由下窍尿道、肛门离开身体。清阳之性能使表之肌肉强壮,混浊之阴即不好的物质进入五臓,由五赃来生化,再把营养留下,分解出的废物再转入腑的排泄系统排出体外。所以高单位之营养物即清阳能充实四肢,对人体有害之物质则进入腑来排泄。水属于阴较冷,火属阳为热,阳如气一样看不见,但却是动能之源,阴有味可察觉出为津液,来滋养全身,津液足则形体成,但形体又靠气之动能来维持。气为人身之精华,此精华乃由食入体中之髙单位营养所化生出的,故人之精神靠气之足,人之形体靠阴之津液维持。过食厚味之物,人体无法完全代谢消化,形体乃变。气不足则人之精神精力必因而受损,人体摄取食物之精华乃化生为气,气之清浊又受味之厚重影响,味厚则气必伤。人体代谢出的浊物,必须完全离开身体自下道而出,阳气之尽头必在上窍气满而出。食物之味重者为阴,较淡者为阴中之阳,食物营养高的为阳,营养差的为阳中之阴,味食过厚重则生泄下,清淡的则易消化为身体所受用。阳气过于清薄则易离开身体,过于厚重则引起发热,人体内之阳火过盛必造成气衰,阳火之气较少则气必强盛,故太过的火也就是太干燥,津液必不足必反蚀气,所以此时必食助气之物使之火降,火过盛则气易散,火小气乃生。

气味,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阴胜则阳病,阳胜则阴病。阳胜则热,阴胜则寒。重寒则热,重热则寒。寒伤形,热伤气。气伤痛,形伤肿。故先痛而后肿者气伤形也,先肿而后痛者形伤气也。风胜则动,热胜则肿。燥胜则干,寒胜则浮,湿胜则濡写。

气味中属辛辣、味甘的易于发散,此为阳,而味酸、苦重的属满泄为阴。体内一旦阴过盛则阳必病,阳过盛则阴必病。阳过盛生热,阴过盛则生寒。寒重至极则反生热,热重至极反生寒象。寒盛则外形损伤,热盛则人精气散而易伤。一旦气受损,通行无力,则生病痛;形受损,则浊物堆积而生肿病。因此,如病人先产生痛,后生肿胀者,为气伤而使形伤。如先生肿而后生痛者,乃属形受伤再影响到气之行。自然界之五气为风、热、燥、寒、湿亦复如此。风强大则万物动,热太过则生肿胀膨满,过于燥则必干,寒冷太过则必浮于表面如冰雪,湿太盛则必流动而泄走。

天有四时五行,以生长收藏,以生寒、暑、燥、湿、风。人有五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故喜怒伤气,寒暑伤形。暴怒伤阴,暴喜伤阳。厥气上行,满脉去形。喜怒不节,寒暑过度,生乃不固。故重阴必阳,重阳必阴。故曰冬伤于寒,春必温病。春伤于风,夏生飧泄。夏伤于署,秋必痎疟。秋伤于湿,冬生欬嗽。

天地间有春夏秋冬阴阳五行之消长,以生长收藏四大原则循环不已,所以会有寒、暑、燥、湿、风。人有五藏如同天地之有五气,其产生情志上的喜、怒、悲、忧、恐。所以人之喜怒太过必伤人之元气动能,犹天地之寒暑太过而伤万物之外形。人常暴怒则伤阴之津液,过度喜则伤阳气之动能。气一旦离经叛道必向上行,血脉过满则体形必伤,因必有不洁之物屯积脉内而致。所以人如喜怒不知节制,就如自然界之寒暑太过,生命力必不强固。所以阴太盛则阳伤,阳太过则伤阴。所以说冬季之收藏不泄,如汗出于冬必受寒伤,到了春天来时,病人就发生津液不足为阴寒所困之热性病出现。春季不知生养之道,过于当风而伤,夏季来临则产生下痢之消化不好的病症。夏日过度暴露于暑气之中,肺津液不生长,秋季来时必生往来寒热如疟疾等症。秋日不知收养之道以备冬日之需,过度处于湿地则冬季必生咳嗽不止。

帝曰,余闻上古圣人,论理人形,列别藏府,端络经脉,会通六合,各从其经,气穴所发,各有处名。溪谷属骨,皆有所起。分部逆从,各有条理。四时阴阳,尽有经纪。外内之应,皆有表里,其信然乎?

*帝问说,我听闻上古之圣人,其论人体之道理,明列出脏腑位置,校正了全身之经络走向,使其与天地合为一体,五脏六腑各司其一定之功能,气所至之处必列有名称。所有全身大小之关节起伏必有一定。各司其职而不相违逆,有条有理。如同四季阴阳消长都有纪律一样,人体之内外相应其关系密切不可分,其可信吗?

歧伯对曰,东方生风,风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肝主目,其在天为玄,在人为道,在地为化,化生五味。道生智,玄生神。神在天为风,在地为木,在体为筋,在藏为肝,在色为苍,在音为角,在声为呼,在变动为握,在窍为目,在味为酸,在志为怒。怒伤肝,悲胜怒。风伤筋,燥胜风。酸伤筋,辛胜酸。

歧伯回答道,春天时,风自东方来,此风能润养草木使之发芽成长,其味为酸,如同人体内之肝脏代谢出的废物味为酸一様,肝脏管筋,筋方化为心脏,其开窍于眼目,是目能视之源,其在天上为无穷无尽之界,在人为智慧之源,在地为生化万物之工厂,其化生出食物之酸、苦、甘、辛、咸的五味。在道能生智,人精神之生如天之无穷无尽。肝之性在天上如风一样,在地上如树木一様,在身体中则为筋之连贯全身,在内臓即是肝,其外色为青,五音律中为角音发声为嘘声,人手之能握为肝主,开窍在眼,代谢出之味为酸味,情志上是怒代表肝,故过怒必伤肝,唯悲能平怒。风太过必伤筋,如人体一样受风太过必伤筋,唯燥能胜风止风。过酸之味伤筋,唯辛辣之味能制酸。

南方生热,热生火,火生苦,苦生心,心生血,血生脾,心主舌。其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体为脉,在藏为心,在色为赤,在音为征,在声为笑,在变动为忧,在窍为舌,在味为苦,在志为喜。喜伤心,恐胜喜。热伤气,寒胜热。苦伤气,咸胜苦。

夏日来临,热自南方来,热产生火,万物过火之后味必苦,心即由苦味化生出来的,心脏主血之动能,血液循环流畅则

生出脾赃,人的舌为心臓之表征。自然界中为热象主心,在地下即为地火,在人体中即为血脉,在内脏则属心脏,其色正赤红,五音律中发征音,即呵声,表现人体上为笑声,精神上为忧虑,开窍在舌,味道极苦,情志上为喜悦。过喜则伤及心臓,唯恐惧能压制过喜。过热气伤,唯寒能制热。过苦易伤气,唯咸味能制苦。

中央生湿,湿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脾主口。其在天为湿,在地为土,在体为肉,在藏为脾,在色为*,在音为宫,在声为歌。在变动为哕,在窍为口,在味为甘,在志为思。思伤脾,怒胜思。湿伤肉,风胜湿。甘伤肉,酸胜甘。

四季交替时产生的空挡,吾人名之中央地带,其为湿之起源,湿能润土使土能生出甘味之食物,甘味食物能助长脾脏,脾强肉生,肉壮后则肺脏乃能收藏脾之津液。脾主口中之湿,在自然界中为湿气,在地与土合为湿土,在人体中为肉,在内臓中为脾,其色*,其在五音律中为宫音,发为呼,人能歌主脾。有变化则生哕逆之症,开窍在人口,味道极甘甜,情志表现为思念。人一旦思念太过必伤脾脏,唯怒能压制思太过。湿太过则肌肉受损,唯风能使湿散。食过甜亦伤肌肉,唯酸味能抑制甘甜之味。

西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肾。肺主鼻。其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体为皮毛,在藏为肺,在色为白,在音为商,在声为哭。在变动为欬,在窍为鼻,在味为辛,在志为忧。忧伤肺,喜胜忧。热伤皮毛,寒胜热。辛伤皮毛,苦胜辛。

秋天为燥季来自西方,因燥而终得生金气之肃杀,强硬之金属必来自极燥,此燥金甚辛辣,辛味而生出肺臓,肺生乃皮毛附之亦生,形虽不同,功能却同,皮毛生而肾臓亦出焉。肺管鼻,在自然界中为燥气,在地内为金属,在体外为皮毛,在内臓为肺,其色本白,五音律中为商音,即呬声,人之哭为肺主,生变之时必生咳嗽,开窍在鼻,味为辛辣,情志上为忧郁,过忧之人肺伤,唯喜能胜忧,过热则伤及皮毛,唯寒能制热。过辛味亦伤皮毛,唯苦味能制辛味。

北方生寒,寒生水,水生咸,咸生肾,肾生骨髓,髓生肝。肾主耳。其在天为寒,在地为水,在体为骨,在藏为肾。在色为黑,在音为羽,在声为呻,在变动为栗,在窍为耳,在味为咸,在志为恐。恐伤肾,思胜恐。寒伤血,燥胜寒。咸伤血,甘胜咸。

冬季时寒冷由北方南下,故寒生在北方,寒气带来水,水中含咸,此咸乃生出肾脏,肾脏生出骨髓,骨髓乃化生出肝臓,肾管耳窍。在自然界中为寒,在地下为水,在体内为骨骼,内脏即为肾。其色为黑,五音律中为羽音,即吹声,发出口中为呻吟,有变化时为战栗,开窍在耳,味道为咸味,情志上为恐惧,过度恐惧必伤及肾臓,唯思念可战胜恐惧。寒过盛则血必伤,唯燥能胜寒。过食咸味亦伤血,唯甘能制咸。

故曰,天地者,万物之上下也。阴阳者,血气之男女也。左右者,阴阳之道路也。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阴阳者,万物之能始也。故曰,阴在内,阳之守也。阳在外,阴之使也。

所以说天地之道,即是万物上下交流循环之道理也。所谓“阴阳”者,如男女之不同性也。左右之分乃阴阳流通之道路也。所谓“水火”者,意指阴阳外显之表象也。因此阴阳消长之定律,亦即为万物消长动能之始也。故有言,阴能停留体内生长循环,乃因外有阳之固守也,而阳能随心所欲的在外固守,也因为有阴之在内控制,提供其源源不断之能源也。

帝曰,法阴阳奈何?*帝问,阴阳变化消长是如何呢?请说明。

歧伯曰,阳胜则身热,腠理闭,喘麤为之俛仰。汗不出而热,齿干,以烦冤腹满死。能冬不能夏。阴胜则身寒,汗出身常清,数栗而寒。寒则厥,厥则腹满死。能夏不能冬。此阴阳更胜之变,病之形能也。

歧伯说,体中之阳过热,则身体会出现热症,如毛孔开则热气外泄无灾,若正好毛孔闭塞,则呼吸会变为粗大而会俯仰不定。汗不出而内热盛时,造成牙齿干燥,情绪苦闷烦燥腹部胀满而死。此种情形如在冬季因外寒或可保存生命,若正值夏令则必凶。体内阴过盛则生寒症,若毛孔闭锁,阳气不外出,则较无问题。若汗腺分泌不止,阳气〈营养)不固守随汗出,则身体亦发冷,战栗且恶寒,到此时必冰冷麻木,以致腹因阴盛胀满而死。若外在节气正值夏日,或可藉由自然界之阳气以助体温维持。若值冬令,则雪上加霜必致垂危。此为阴阳若遇盛之时产生之恶变,也就是疾病的外在形态也。

帝曰,调此二者奈何?*帝问说,如何调整此二者呢?

歧伯曰,能知七损八益则二者可调,不知用此,则早衰之节也。年四十而阴气自半也,起居衰矣。年五十,体重,耳目不聪明矣。年六十,阴痿气大衰,九窍不利,下虚上实,涕泣俱出矣。故曰,知之则强,不知则老。故同出而名异耳。智者察同,愚者察异。愚者不足,智者有余。有余则耳目聪明,身体轻强,老者复壮,壮者益治。是以圣人为无为之事,乐恬憺之能从欲快志于虚无之守,故寿命无穷,与天地终。此圣人之治身也

歧伯回答道,人能知损益之道,则能调和体内之阴阳,不知自然消长之理,过度的损耗,则必提早衰老也。人年至四十,则阴气必自行衰为一半,所以起居亦不如年轻人。年到五十,身体便重滞,耳目会不聪明矣。人年六十,则阴气必大衰,故人身九孔必不通利,造成下部阴虚,阳气上浮而实积在上,故涕与泪倶出矣。所以说,人知此理则必强盛,不知且违逆则必衰老矣。故阴阳本同一处生且平衡,其名相异也。智慧之人能察其之同性,愚昧之人只察知其异。反之,阴阳不足之人为愚

昧,阴阳有余之人为智者,人有余则耳聪目明,身轻体健,老当益壮,壮者不病,所以圣人能做不求代价之事,享乐于淡泊名利之中,心中无欲自守不燮,所以能寿与天齐,与天地终始,此为圣人调理身心之道。

天不足西北,故西北方阴也。而人右耳目不如左明也。地不满东南,故东南方阳也。而人左手足不如右强也。

西北为高山峻岭,天势较低窄,阳必不足而阴乃生,所以西北方为阴。如同人之右耳目不如左侧之明也。地在东南方为低洼之地,此必阴不足而阳盛,所以东南为阳方,故人之左手足不如右手足之强劲有力也。

帝曰,何以然?*帝说,为何如此呢?

歧伯曰,东方阳也。阳者其精并于上,并于上则上明而下虚,故使耳目聪明而手足不便也。西方阴也。阴者其精并于下,并于下则下盛而上虚,故其耳目不聪明而手足便也。故俱感于邪,其在上则右甚,在下则左甚。此天地阴阳所不能全也,故邪居之。故天有精,地有形。天有八纪,地有五里,故能为万物之父母。清阳上天,浊阴归地。是故天地之动静,神明为之纲纪。故能以生长收藏,终而复始。

歧伯回答道,自然界中东方为日出地,故东方为阳也。阳气轻故清浮于上,因向上集中故能耳聪目明,察精密于微处,但此处耳目因清阳在上,下必不足故手足必不便。西方为日落之地,阴之生也,故属阴。阴即人之体力性沉降下,集中下部故使下盛而上虚,所以手足有力时,耳目必不聪也,阳居上但左胜于右,阴居下但右胜于左,人一旦感邪在上部,则会因右侧阳较弱邪必先犯。邪侵下部时,则会因左侧阴较不足邪先犯左。这是因为天地间阴阳不能同时相互对应平衡所产生的,邪才会乘虚而入。所以因天有精阳之气,地有浊阴之形,天有八方之纪律以生四季,地有木、火、土、金、水五行之生克,故能为万物之父母也。清阳上升到天,浊阴下沉入地,天地之动静即阴阳之变化。而自然界之运行如神明指引般有纲有纪的一丝不苟,因此才有能力来生、长、收、藏,终而复始,永远不变。

惟贤人上配天以养头,下象地以养足,中傍人事以养五藏。天气通于肺,地气通于嗌,风气通于肝,雷气通于心,谷气通于脾,雨气通于肾(新校正云:按千金方云,风气应于肝,雷气动于心,谷气感于脾,雨气润于肾)。六经为川,肠胃为海,九窍为水注之气。以天地为之阴阳,阳之汗,以天地之雨名之。阳之气,以天地之疾风名之。暴气象雷,逆气象阳。

是故唯有贤能之人,能知天道之运行一如人之头部,养头而顺天道;下足如地,以养地之道来养足;中则从人事间知所进退来养五臓。天之阳气入通肺,地之阴气入通于咽,风气通肝臓,雷电通于心,山谷之气入通脾脏,雨气通于肾臓。体内三阴三阳经络为自然界之河川,肠胃如大海之能受纳,人之九窍乃水溢出之地。如用天地来比喻人体内阴阳之作用,则可说雨就如同人身上的汗属阳,阳的气化就如同天地间之疾风一様,人之暴怒如天地间之雷,故气向上升如同阳一样。

故治不法天之纪,不用地之理,则灾害至矣。故邪风之至,疾如风雨。故善大治者,治皮毛,其次治肌肤,其次治筋脉,其次治六府,其次治五藏。治五藏者,半死半生也。故天之邪气,感则害人五藏。水谷之寒热,感则害于六府。地之湿气,感则害皮肉筋脉。故善用针者,从阴引阳,从阳引阴。以右治左,以左治右。以我知彼,以表知里。以观过与不及之理,见微得过用之不殆。善诊者,察色按脉,先别阴阳。审清浊而知部分。视喘息,听音声,而知所苦。观权衡规矩,而知病所主。按尺寸、观浮、沈、滑、濇,而知病所生以治(新校正云:按甲乙经作知病所在以治则无过,下无过二字续此为句)。无过以诊则不失矣。故曰,病之始起也,可刺而已。其盛,可待衰而已。故因其轻而扬之,因其重而减之。因其衰而彰之。形不足者,温之以气。精不足者,补之以味。其高者,因而越之。其下者,引而竭之。中满者,写之于内。其有邪者,渍形以为汗。其在皮者,汗而发之。其慓悍者,按而收之。其实者,散而泻之。审其阴阳,以别柔刚。阳病治阴,阴病治阳。定其血气,各守其乡。血实宜决之,气虚宜胁引之。

所以治病之法如不遵循天地间之纪律,则灾祸必立至。天地间之邪风,来时快如风雨,所以最好之医师,能治病之始在皮毛,再次之医师是待病入肌肉方察觉而施治,更次的则俟邪入经脉方去治疗,再次的俟邪入腑后方察觉而去治疗,最差的是病已入脏再去设法补救的。人病至五臓始治,生存机率只有一半矣。是故天气不正常必伤人五脏,水谷寒热不适则必害消化系统。地中湿气过盛,人感受之,则必损伤皮肉经脉。所以善于用针者,能从阴中引阳出,能从阳中引阴出,利用健侧治患侧,以穴位的侦测而知其它病变,从四肢上的穴位而能探知内部臓腑之病变。从而察知其间过与不及之理,知进退之机,始终如一的不怠慢。善于诊断的医师,能察气色按脉,区别阴阳之消长,细审清浊之走向正常否,而知病于何部。看病人之喘息,听其发出之声音如何,可知其为何所苦。用阴阳五行之大法规矩来判断病在何处。手按寸、关、尺之脉,察其为浮、沉、滑、濇等脉象之变化,而得知病之所生,从而治之。诊断不失则必无过矣。故可说,病之始生,刺之皮毛立已,待病势盛时,唯可待其衰时方施治,所以若病轻则用发散之法,病重时减少用发散之法,以免阳过度流失,病势缓时则乘势而进。形衰弱者,用温药补其气,精神不足者,必以厚味来补其五脏,邪气在上者,用汗法发汗;邪居下者,则用攻下的利尿剂;邪居中部的,可用泻药攻内,使之尽出。始生之邪,则用汗法,因在皮毛,可一汗而尽出其邪。若病邪已盛达四肢,则可用按摩方式来缓和。遇邪坚实者,先击散再泻出体外。治病必细审阴阳之消长,分别其刚柔之性,务使邪尽而不伤正,阳有病而先固其阴,阴有病则先固其阳,不使病进,守定其气血之流畅,不令其离经叛道。血液阻塞成实体,则必放其瘀血,使其尽出,不生阻碍。气不足而产生循环障碍,则用针来作导引,使气足而恢复正常循环。

阴阳离合论篇第六

*帝问曰,余闻天为阳,地为阴。日为阳,月为阴。大小月,三百六十日,成一岁,人亦应之。今三阴三阳不应阴阳,其故何也?

*帝问说,我听说天为阳,地为阴。太阳为阳,月亮为阴,历法上大、小月之分,共成三百六十日,而成一年,人也应是相同于此一天地间的纪律。但人体上的阴阳布列,并非对应于外界之阴阳;如天阳在上,地阴在下,但人身上却上有阴经,下也有阳经。如此与天地不应合,为什么呢?

歧伯对曰,阴阳者数之可十,推之可百,数之可千,推之可万。万之大,不可胜数,然其要一也。天覆地载,万物方生。未出地者,命曰阴处,名曰阴中之阴。则出地者,命曰阴中之阳,阳予之正,阴为之主。故生因春,长因夏,收因秋,藏因冬,失常则天地四塞。阴阳之变,故在人者,亦数之可数。

歧伯回答说,如果要尽分阴阳,粗分可数出十种,推演则至百种,细数阴阳可至千种不同,再依此推演则可至上万种不同。至万时数极大,无法胜数,如果知道要法,则可简化为一种规律即可明确。天阳无所不覆,地阴能受纳万物之承载,万物因此而能生长。凡世上万物在地中的皆属阴,故可名之为“阴中之阴”。从地中出来的,可命名为“阴中之阳”,此际其因有阳而能有名有形,有内在之阴而有生命之主。所以大自然中,万物能生,则因春季之时令所成;万物能长大,则因夏季之阳盛;万物之收敛,乃因秋季之肃杀;万物之藏晦,乃因感受冬季之酷寒;自然界之常规一旦失去正常,会造成天地阴阳之不交流而阻塞。是故阴阳之变化在人体中亦如自然界一样,可以明确的区列出来。

帝曰,愿闻三阴三阳之离合也。

*帝说:希望你能说明三阴三阳在人体内聚合互动的情形。

歧伯曰,圣人南面而立,前曰广明,后曰太冲。太冲之地,名曰少阴。少阴之上,名曰太阳。太阳根起于至阴,结于命门,名曰阴中之阳。中身而上,名曰广明。广明之下,名曰太阴。太阴之前,名曰阳明。阳明根起于厉兑,名曰阴中之阳。厥阴之表,名曰少阳。少阳根起于窍阴,名曰阴中之少阳。是故三阳之离合也。太阳为开,阳明为阖,少阳为枢。三经者,不得相失也。搏而勿浮,命曰一阳。

歧伯回答说,古之圣人是先立名的,如果以一个人面向南站立为标准,面前的空间名“广明”,因其受阳最足,背后之部位可称为“太冲”,因此处为阴阳相聚冲激之地,又可名“少阴”。在少阴以上的部位,名为“太阳”,而太阳乃如木之枝叶茂盛,其根出之地下,在人体双足小趾之端,此位名“至阴”,由至阴到背部第十四椎处即命门处,如根会结于树木之始出地之位,故名为“阴中之阳”。身体前方为“广明”,“广明”之下方即为“太阴”。“太阴”之前部,即是“阳明”。阳明是消化传导之系统,即中医之“胃气之源”,其根在足背上第二足趾之端,即“厉兑”穴位,阳明为“阴中之阳”,即阴阳交聚分合之所也。“厥阴”乃阴之至极,其与表阳相通之地即为“少阳”。少阳系统拫源于足第四趾端之“窍阴”穴,又可名为“阴中之少阳”。所以三阳之互动关系,吾人可说“太阳”即“开”,也就是人体与自然界交界之地;“阳明”为“阖”,也就是把自然界之食物收合分解各取所需之处所。“少阳”又叫“枢”,就是运输养份代谢废物排出之管道枢纽。此三阳经互相生化,各有其动,不得损一,否则必失其动能,其三阳之相搏而不相悖,又可名为“一阳”。

帝曰,愿闻三阴*帝说,那三阴又如何呢?

歧伯曰,外者为阳,内者为阴。然则中为阴。其冲在下,名曰太阴。太阴根起于隐白,名曰阴中之阴。太阴之后,名曰少阴。少阴根起于涌泉,名曰阴中之少阴。少阴之前,名曰厥阴。厥阴根起于大敦,阴之绝阳,名曰阴之绝阴。是故三阴之离合也,太阴为开,厥阴为阖,少阴为枢。三经者,不得相失也。搏而勿沉。命曰一阴。阴阳????,积传为一周。气里形表,而为相成也。

歧伯回答,人之外表为阳,体内为阴。以阴内为论,人身之中位为阴。其下部位为“太阴”。“太阴”之根源于足大趾之“隐白”穴,此为“阴中之阴”。其后为“少阴”。少阴根源于足底之“涌泉”穴,为“阴中之少阴”。在少阴之前为“厥阴”,厥阴之根源于“大敦”穴,此为“阴中之至阴”,其绝无阳气,故名“绝对之阴”。这是三阴进退聚合之法则,“太阴”为司开之能,受纳由“阳明”进入之五谷精华,“厥阴”为“阖”,为血之尽,为营养供应之最末端,故为“阖”。而“少阴”为枢纽,主司太阴与厥阴之贯通能量之源也。此三阴互相帮助,不可失一也。其相搏而不相失,故可以“一阴”为名。阴阳互相来往,生生不息,运行身体周而复始。气行在里而形之于表,相辅相成也。

阴阳别论篇第七

*帝问曰,人有四经十二从何谓?*帝问道,听说人体有四经与十二从,这如何解释呢?

歧伯对曰,经应四时,十二从应十二月,十二月应十二脉。脉有阴阳,知阳者知阴,知阴者知阳。凡阳有五,五五二十五阳。所谓阴者,眞藏也。见则为败,败必死也。所谓阳者,胃脘之阳也。别于阳者,知病处也。别于阴者,知死生之期。三阳在头,三阴在手,所谓一也。别于阳者,知病忌时。别于阴者,知死生之期。谨熟阴阳,无与众谋。所谓阴阳者,去者为阴,至者为阳。静者为阴,动者为阳。迟者为阴,数者为阳。凡持眞脉之藏脉者,肝至悬绝急,十八日死。心至悬

绝,九日死。肺至悬绝,十二日死。肾至悬绝,七日死。脾至悬绝,四日死。

歧伯回答道,肝、心、肺、肾为四经,其与自然界中的春、夏、秋、冬四季相同;十二从为十二经脉,即人体中手足之各三阴三阳十二经脉,就如同一年之十二个月。脉也分左阴右阳,轻按为阳,重按为阴,能知晓阳者必知阴,反之亦然。因为阴阳关系紧密切合,必须全盘知晓。凡阳脉分五种,各因春、夏、长夏、秋、冬不同而有异,如再严格区分,则可分二十五脉。而阴脉,乃所谓真脏脉也,即弦、洪、缓、浮、沉五种脉,如阴脉全现此种完全之脉,则必危矣,其果必死。阳脉也就是能察到胃肠消化系统的运作能力,也就是胃气。如果胃气与五臓之阴脉十分调和,表示五脏能吸收由胃中摄取之营养,此必为健康之人。当阳脉不正常时,则可知何处无法受纳胃中之营养,故知其必生病变。能辨别出阴脉气绝而现真臓脉者,就可以利用四季生克关系,而预知患者之死期及愈后。身上阳脉部位可从颈部人迎脉察知,而阴脉可从手部之寸脉察之,部位虽异,其理则一也。能区分阳脉气之强弱的人,能预知病人生死之期。医师能心领神会阴阳者,必能明确的治疗病人,不须与他人商议,也不会被不正确的学说所蒙蔽。所谓“阴阳”者,如仅用手脉来分析,可以说寸部为阳,尺部为阴;脉形欲去不留为阴,脉至有愈强之势为阳;脉静而微为阴,动而快速的为阳;脉迟缓无力者为阴,脉数而有力者为阳。如有遇脉形为真臓之脉即肝弦、心洪、脾缓、肺浮、肾沉如石等,如肝脉为弦至急者,十八日必死;心脉洪大而坚搏,则九日死;肺脉至浮如羽毛,则十二日死;肾脉至沉如河中之石,则七日死;脾脉若缓如雀啄屋漏,则四日内死。

曰,二阳之病发心脾,有不得隐曲,女子不月。其传为风消,其传为息贲者,死不治。曰,三阳为病发寒热,下为痈肿,及为痿厥腨?。其传为索泽,其传为颓疝。曰,一阳发病,少气善欬善泄。其传为心掣,其传为隔。二阳一阴发病主惊骇背痛善噫善欠,名曰风厥。二阴一阳发病,善胀心满善气。三阳三阴发病,为偏枯痿易,四支不举。鼓一阳曰钩,鼓一阴曰毛,鼓阳胜急曰弦。鼓阳至而绝曰石,阴阳相过曰溜。阴争于内,阳扰于外,魄汗未藏,四逆而起。起则熏肺,使人喘鸣。

又说,如果阳明之胃气无法供给心臓、脾臓之营养,则必生有隐疾,以男人来说必精少,女子来说必月经停滞。如再缠绵不愈,则必人体津液耗损,日益消瘦,而时常如气喘一样的喘息短气,到此程度病巳深,死期近也。又太阳经有病变,表现出为发热恶寒或下半身痈肿,有时为肌肉萎缩发冷,腿肚抽筋酸痛,如无明医治疗,则必延伸成皮肤粗糙,或肠疝气等症状。又如为少阳受病,则病人呈现短气易咳下痢的现象;如缠绵日久,其必导致心臌痛或食不下咽,大小便不利的现象。如为阳明胃气与厥阴肝臓有病变,则病人呈现易惊、易怒、背痛,常生噫气、喜欠伸等症状,此名“风厥”。如是少阴、少阳合病时,则会出现胃脘胀满、四肢肿胀、心胸气闷、常长嘘短叹的现象。如是太阳,太阴同时受病,病人必有半身不遂且肌肉萎缩麻痹、四肢不听指挥之现象。脉之形如下,如全部寸,关、尺三部之脉如钩,其坚而搏,累累然如果子成串一样,如外形为毛,则其状为大且虚而无力状,如脉形成为琴弦一样绷紧而坚急如刀,就是弦脉。又脉坚如石且坚而不变,轻按重按都一样,则名之石脉。阴阳之脉中,如流水一样,时阴时阳则为溜脉。如里阴盛而起争,阳受扰于外,阴阳不和时,必令肺中津液无法收藏,必汗流不止,造成四肢冰冷的现象。阳气无法下降与阴和,必上浮至肺,令病人喘呜不止。

阴之所生,和本曰和。是故刚与刚,阳气破散,阴气乃消亡。淖则刚,柔不和,经气乃绝。死阴之属,不过三日而死。生阳之属,不过四日而死,所谓生阳死阴者,肝之心,谓之生阳。心之肺,谓之死阴。肺之肾,谓之重阴。肾之脾,谓之辟阴,死不治。

人体中阴之作用在于与阳和,如果过盛则阴盛阳必衰败破散,阳一旦失去作用,阴无阳在外面守,则阴亦必流失而亡。如阳气弱则阴亦会胜而不柔,以致经脉的流行必断绝。阴一旦消亡,不出三日必死。阳过盛而阴竭,也不出四日必死。有所谓生阳死阴者,肝脏之生乃有心臓,此相生的状态即生阳;心臓有病造成肺臓的衰竭,谓之死阴。肺脏津液下降入生肾津,则谓之“重阴”;如是肾脏衰竭乃至脾臓受损,谓之“辟阴”,因先天与后天皆大损,必死不治。

结阳者,肿四肢。结阴者,便血一升,再结二升,三结三升。阴阳结斜,多阴少阳,曰石水,少腹肿。二阳结,谓之消。三阳结,谓之隔。三阴结,谓之水。一阴一阳结,谓之喉痹。阴搏阳别,谓之有子。阴阳虚,阳辟死。阳加于阴,谓之汗。阴虚阳搏,谓之崩。三阴俱搏,二十日夜半死。二阴俱搏十三日夕时死。一阴倶搏,十日死。三阳俱搏且鼓,三日死。三阴三阳俱搏,心腹满,发尽不得隐曲,五日死。二阳倶搏,其病温,死不治,不过十日死。

阳气运行如受阻,结而不通,病人必四肢肿胀。阴气如结而不通,血必无法进入该臓,结集于外,终而造成血管破裂,血入肠而下血约一升左右(今之四十CC),如二臓结则加倍,三臓结则更重至三倍。如果阴阳同时受阻不通流,此时如呈现阴盛阳弱,则名之“死水”,病人小腹肿胀,小便不出。如阳明胃气过热无法宣泄,名之“消”,病人渴饮而消瘦。又如大阳受困,则名“隔”,病人污不出便亦不出。如太阴受损,名为“水”,病人出现水肿。又如厥阴少阳不通,则生喉痛,呼吸困难。又如尺中阴脉主血,如搏动壮盛,且寸脉之阳脉区分为二条,乃意病人怀孕了。如果阴脉,脉皆虚,病人又呈现下痢津液不守的现象,乃必死之候。在尺部阴脉部位摸到阳脉,表示阴之津液向外走,乃出汗之症。如果尺部阴脉极虚弱,阳脉又搏胜,其名为“崩”,乃大量出血之候。阴脉本沉今搏,如太阴脾脉、肺脉搏而不沉,必在二十二日内之半夜中死亡。又如少阴之心臓、肾臓出现搏而不沉之脉,则在十三日内,*昏时必死。如厥阴之肝与心包脉搏而不沉,失去作用,十日内

如果大阳脉即膀胱、小肠的脉气出现强烈的搏动互不通相让,则必三日内死,此因阳欲尽出故也。又如太阴之脾与肺和太阳之膀胱和小肠,其脉皆呈现搏盛之状,必造成病人心腹胀满,大小便不通,但坐不得卧状,其五日内必死。如果阳明之胃与大肠互相搏盛而失其作用,病人必生热性病不见寒症,此亦死症,不出十日便死。

灵兰秘典论篇第八

*帝问曰,愿闻十二藏之相使贵贱何如?*帝问说,如果把十二臓腑之功能,用官廷内之官位来比喻,可以如何解说呢?

歧伯对曰,悉乎哉问也。请遂言之。心者,君主之官也,神明出焉。肺者,相傅之官,治节出焉。肝者,将*之官,谋虑出焉。胆者,中正之官,决断出焉。膻中者,臣使之官,喜乐出焉。脾胃者,仓廪之官,五味出焉。大肠者,传导之官,变化出焉。小肠者,受盛之官,化物出焉。肾者,作强之官,伎巧出焉。三焦者,决渎之官,水道出焉。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

歧伯回答说,此问题问的非常好,容臣为皇上慢慢道来。心臓,可说是君王一样,它是维持人的精神活动生命之所在。肺臓,则如宰相一样,其负有规定所有呼吸循瓖流通,各都会之间的协调工作。肝臓,则如同武官中的将*一样,是与外邪作战的最后一道防线,人之能谋略乃因肝之旺盛也。胆,则如同中正之谏官,能辨别是非,有驱逐邪秽之物的功能。膻中即是心包络,其功用如同宦官宠妾一样,是喜乐之源。脾与胃则如宫中管理农作榖物之官,它区分五味之精华,供应全身不同之处。大肠者,为运轮清理之官,其司食物中水份之吸收,并排出残渣于体外。小肠者,为宫中管金库堆积之官,为吸收食物营养精华所在。肾臓,为能源制造之官,如今之发电厂,因人之精力来源充足,则必生巧艺智慧。而三焦者,其为管理江河之官,所有身上营养的输送与废永之排泄,皆受其管辖。膀胱者,其如地方首长,所以位在身体下方,身体代谢后的废水会聚于此处,一旦受肾阳之蒸化,则必成热气而出离身体了。

凡此十二官者,不得相失也。故主明则下安,以此养生则寿,殁世不殆。以为天下则大昌。主不明,则十二官危,使道闭塞而不通。形乃大伤,以此养生则殃。以为天下者,其宗大危。戒之戒之。至道在微,变化无穷。孰知其原。窘乎哉,消者瞿瞿,孰知其要。闵闵之当,孰者为良。

举凡此十二个官,宫中不可缺少,身体中亦不可少一,且不能失调。是故君王能明,则下民能安,用此法养生,则能长寿,不会因病而陷于危笃。君能如此则天下必昌盛。君王如不明,则此十二官亦危,使通流之道闭塞不通,于是身体外形必萎弱不振,用此养生,则必生大灾。用此来治理天下,则必致其宗亲亦受损及,须谨慎戒之。人间的真理,存在于微末之事物中,变化无穷,常人难察其变化之源,其实它却随时存在于周遭琐事之中。小人不知,终日困窘于名利欲望之追逐,不明自身之修养,必无法知其微妙,自害其身矣。

恍忽之数,生于毫厘。毫厘之数,起于度量。千之万之,可以益大。推之大之,其形乃制。

人间再庞大之数字,都是由极小的数累积而成的。此毫厘之数,乃因有精确之度量而产生的,推演至千万亦不出错,乃因始之精确也。故任何一门学问,其初始若是正确无误的,则必因累积而壮大,终致体制皆成。

*帝曰,善哉。畲闻精光之道,大圣之业,而宣明大道,非斋戒择吉日,不敢受也。*帝乃择吉日良兆,而藏灵兰之室,以传保焉.

*帝赞叹的说,我听闻了此一精密而明确的大道理,至圣的医术,希望能宣明昭告此一大道,今不逢斋戒之日,吾不敢接受,必择良日吉时,俟沬浴斋戒后,收藏至灵兰秘室中,以傅给后世为珍宝也。

六节藏象论篇第九

*帝问曰,余闻天以六六之节,以成一岁,地以九九制会。计人亦有三百六十五节,以为天地久矣。不知其所谓也。

*帝问说,我听閗天的法度以六六数为制节,方成一年,地则以九九之数来制会而成。人体共计三百六十五节,以对应天地,此由来巳久。不知如何解说呢?

歧伯对曰,昭乎哉问也。请遂言之。夫六六之节,九九制会者,所以正天之度,气之数也。天度者,所以制日月之行也。气数者,所以纪化生之用也。天为阳,地为阴。日为阳,月为阴。行有分纪,周有道理。日行一度,月行十三而有奇焉。故大小月三百六十五日而成岁,积气余而盈闰矣。立端于始,表正于中。推余于终,而天度毕矣。

歧伯回答道,道是大智慧的问题,请慢听吾道来。所谓“六六之节”,“九九制会”者,这是校正天上日月运行的加减法,度,人间二十四节气之数之计算法。天上运行法度,就是以日月运行法度为制度,而气数则为万物生长收藏之变化进行时也。天即是阳,地即是阴。太阳是阳,月亮是阴。日月运行有一定的区分度数,其周而复始有必然之轨道。太阳日行一度,而月亮却有十三度多,并非整数,一定有余数。如以太阳来说,日行一度,则三百六十五日为一年,但月却有大小月之分,其每月产生之余数合起来则为闰月。天度的杖量方法,古人是在正南处立一石柱,在一年之始阳生地下的冬至日时,在午时日头居正南方时,测量其影子,以此为准记录下来,每四年校正一次,多余的误差,以闰月来填补,因此该月是无中气之月,这就是天

帝曰,余已闻天度矣。愿闻气数何以合之。*帝说,天度已知了,那气数又如何能了解呢?

歧伯曰,天以六六为节,地以九九制会。天有十日,六竟而周甲。甲六复而终岁,三百六十日法也。夫自古通天者,生之本,本于阴阳。其气九州岛九窍,皆通乎天气。故其生五,其气三。三而成天,三而成地,三而成人,三而三之,合则为九。九分为九野,九野为九藏。故形藏四,神藏五,合为九藏以应之也。

歧伯回答道,天之法度以六六为治节,地以九九为会数。天有十日干,甲、乙、丙、丁、戊、已、庚、辛、壬、癸,因子为六,故六十日为一甲,六甲循环为一岁,这是三百六十日法制之源也。自古知天之道者,知生命之本源,乃出于阴阳。地之气以中央为准加上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东北,一共有八个方位合为九宫,其通于人之九窍,人亦以九窍通于天之气,此人乃生天地间之至理也。生命的构成由五行之木、火、土、金、水相生相克而成,气之数有三,即表、半表半里、里三部分,各司不同气之运行。有此三气而能成天,有此三气而能成地,人亦有此三气而生成人,天、地、人合为三,每部皆有自己的三数。此九数再区分为九部,所以人亦可分九臓。人体外形共分四部,即头、身、手、足,所有臓腑经脉收藏此四部之中。人之神分别为神、*、魄、思、精五神,而分别收藏五臓肝、心、脾、肺、肾之内。故共计九臓合于天、地、人之九数也。

帝曰,余已闻六六九九之会也。夫子言积气盈闰,愿闻何谓气。请夫子发蒙解惑焉。

*帝说,我已听闻六六九九天地治节的解说了,其中老师所谓的积余数合成闰月,此闰月无中气,希望能更深入了解何谓气。请老师消解我的蒙蔽不解,再详言之。

歧伯曰,此上帝所秘,先师传之也。

岐伯回答道,这是天地间宇宙的奥秘,本不易解,上古至今,列为不傅之秘,吾师僦贷季曾傅予我。

帝曰,请遂闻之*帝说,请告诉我吧。

歧伯曰,五日谓之候,三候谓之气。六气谓之时。四时谓之岁。而各从其主治焉。五运相袭,而皆治之。终朞之日,周而复始。时立气布,如环无端。候亦同法。故曰不知年之所加,气之盛衰,虚实之所起,不可以为工矣。

歧伯回答道,五天为一候,三候十五日为一气,六气九十日为一时季,四时季为一年,其间各有其所主之气运治节也。五运之木、火、土、金、水在节气中互相依循,伹皆有其平衡点之制令。其完成一周之后,必又从头开始。四季的春、夏、秋、冬会依序而循环且无止尽。五日之一候亦有同样的法则,故雨不过五日,时亦不出五日为正常之候。医师如不知年之节气增灭,节气之盛衰,五行气运之虚实情形,是不可为良医的。

帝曰,五运之始,如环无端,其太过不及何如?

*帝说,木、火、土、金、水此五运,每年周而复始,如发生过与不及情形,则又如何呢?

歧伯曰,五气更立,各有所胜。盛虚之变,此其常也。

歧伯说,五行之气是并存的,各司其职。如有盛虚之现象发生,道是必然的。

帝曰,平气何如?*帝问,什么叫做“平气”?

歧伯曰,无过者也。歧伯回答道,就是正常运作,没有过与不及之状况。

帝曰,太过不及奈何?*帝问,请说明太过与不及如何处理呢?

歧伯曰,在经有也。歧伯回答道,关于五行气运在经书中巳有记载,臣不再说明了。

帝曰,何谓所胜?*帝问道,那请说明五行中所胜是何意?

歧伯曰,春胜长夏,长夏胜冬,冬胜夏,夏胜秋,秋胜春。所谓得五行时之胜,各以气命其藏。

歧伯回答说,自然界中春能胜长夏,长夏朥冬,冬胜夏,夏胜秋,秋胜春。所谓人体得五行之盛即春属肝,故春季肝气最旺,此为当盛之气。夏应心,故夏季心臓为最盛之气。长夏应脾,故长夏时脾之气最盛。秋应肺,故秋季肺气最盛。冬应肾,故冬季时肾气最盛。此为五行于季节不同所盛亦不同,人各依此五气收藏好五臓之中也。

帝曰,何以知其胜?*帝问道,如何才能知晓运用此胜气?

歧伯曰,求其至也。皆归始春。未至而至,此谓太过。则薄所不胜而乘所胜也。命曰气淫。不分,邪僻内生,工不能禁。至而不至,此谓不及。则所胜妄行,而所生受病,所不生薄之也。命曰气迫。所谓求其至者,气至之时也。馑候其时,气可与期。失时反候,五治不分。邪僻内生,工不能禁也。

歧伯回答道,只须留意气至即可,简言之,就是只要知道春季自何日而始就可以了。春之至,吾人以雨水之日做为基准,自该日起凌晨零时,少阳气就开始生了。如果尚未到雨水之日前,提早发生阳气,天气温和,就是气至过早,此即太过。例如春季为木气所盛之时节,如果提前在冬日而至,金本为克木不使太过,但木气过旺,则金之气必遭反撃而受限制。再者,木本克土,今木气过旺,土会受到更强盛的压力而受限,逍种因气太过产生的现象,称之“气淫”。如果医师无法正确区分,则病邪内生而不自知,必终至无法控制。又反之,若该至而不至,名曰“不及”。例如雨水日后,天气应温而未温,仍为冬日之严寒,此即“不及”。如此一来,木本应克土,今因木气不旺,土不受制而无节制的壮盛起来,结果造成木本应生火,

而今土过旺,火因而受病。金本克木,今木气不旺,肺金之气必因所克不足而致四散,此名“气迫”。所以要正确的知道气至,只有谨慎的观察天气之变化,即可知晓气至之时也。如能谨慎的观察俟时气之至,必可预期疾病之变化。一旦失却时气之察,不知五运之不正常,必终至病邪内生,而一发不可收拾。

帝曰,有不袭乎?*帝说,天地五运之气,有不依循此治节循环的吗?

歧伯曰,苍天之气,不得无常也。气之不袭,是谓非常,非常则变矣。歧伯回答道,天气之运行必须顺常,如生不顺,则为失常,天气失常则必生变矣。

帝曰,非常而变奈何?*帝问,那此非常之变化又如何呢?

歧伯曰,变至则病。所胜则微。所不胜则甚。因而重感于邪,则死矣。故非其时则微,当其时则甚也。

歧伯回答说,一旦天气失常,必生百病。居此时,如木克土,土为木所胜,土病则轻微,但金克木,木不胜金,此时金必大凶。居此凶时,一旦受他病,则必更加严重,终至死亡。所以不恰于气最旺之时节受病时必较轻,因为气候之不正常产生人体病变,此时必轻微。但正当气旺之时,病变于此时恰生于气旺之臓,则必严重矣。

帝曰,善。余闻气合而有形,因变以正名。天地之运,阴阳之化,其于万物,孰少孰多,可得闻乎?

*帝说,此言之有理。我曾听闻无形之气聚合在一起,会造成一特殊之外形,各种外形之不同,因而被人受之有“名”。天地的运行,阴旸变化之机,对于万物的影响,那些居多,那些居少部份呢?是否可以告之。

歧伯曰,悉哉问也。天至广不可度,地至大不可量。大神灵问,请陈其方。草生五色,五色之变,不可胜视。草生五味,五味之美,不可胜极。嗜欲不同,各有所通。天食人以五气,地食人以五味。五气入鼻,藏于心肺。上使五色修明,音声能彰。五味入口,藏于肠胃。味有所藏,以养五气。气和而生,津液相成,神乃自生。

歧伯回答道,问的高明。天的广大,无尽无穷,无法测量,地也浩大得无法杖量。皇帝的智慧问题,臣唯以简约的方式回答。植物共生五种色,青、赤、*、白、黑,此五色之变化,很难一一识别。植物中又有五味,即酸、苦、甘、辛、咸,此五味之配合变化无穷,无法一一尽尝。故人之所见与所嗜各有不同,但亦有共通之处。通常可谓天以木火土金水五节气来生养人类,地生五味来生养众人。天之五气一旦入鼻,即受纳于心胸胸阳之位,其能使目分别五色之不同,喉能发声。地生养之五味入口,受纳胃肠之中,味之精能藏于五脏,故能产生体内之五气各司其职,人因五气和睦而生存,津液亘通,分工合作各司其功,精神意识因而产生。

帝曰,藏象何如?*帝问,五脏之形及功能为何呢?

歧伯曰,心者生之本,神之变也。其华在面,其充在血脉。为阳中之太阳,通于夏气。肺者,气之本,魄之处也。其华在毛,其充在皮。为阳中之太阴,通于秋气。肾者,主蛰封藏之本,精之处也。其华在发,其充在骨。为阴中之少阴,通于冬气。肝者,罢极之本,*之居也。其华在爪,其充在筋。以生血气,其味酸,其色苍。此为阳中之少阳,通于春气。脾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者,仓廪之本,营之居也。名曰器,能化糟粕,转味而入出者也。其华在唇四白,其充在肌,其味甘,其色*。此至阴之类,通于土气。凡十一藏,取决于胆也。故人迎一盛,病在少阳。二盛病在太阳。三盛病在阳明。四盛已上为格阳。寸口一盛,病在厥阴。二盛病在少阴。三盛病在太阴。四盛以上为关阴。人迎与寸口俱盛四倍以上为关格。关格之脉羸,不能极于天地之精气则死矣。

歧伯回答道,心臓为生命之本源,精神之燮化所在。其荣盛显现在面上之色泽,心气充实在血脉上,是阳中之太阳,通合于四时中之夏气。肺臓,是生气之所在,人的魄藏之处。从皮毛上可知其荣华否,属阳中之太阴,入通于秋季。肾脏,为收藏能源之本处,为精力之来源。其功能正常与否在髪上可察出,骨之生,乃因肾气充实,属阴中之少阴,入通于冬季。肝脏是人体血的尽处,人*所居之地。指甲之荣盛否取决于肝气正常否,筋之能有力乃因肝气之充足。主司血气中之精华由

此而生,味为酸,颜色为青色,属于阳中之少阳,入通于春季。人体内脾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者,皆为食物消化吸收之大本营,血所生养出之处也,此消化系统又名“器”,其功用在消化食物,吸收营养成份,排出残渣于体外。其正常与否表现在唇口四周,肌肉因其营养而生长。味道是甘甜的,产颜色为*色,道些都是至阴之属,入通于土气,即长夏一样。人体臓腑中的平衡,胆至为重要,合计共十一脏腑。其诊断法则为人迎脉若盛大一倍,病在少阳经。若大于正常二倍,则病在太阳。若大于正常三倍,则病在阳明。若四倍以上则名“格阳”,此阴与阳相格绝,至危矣。又寸口脉大于正常一倍,病在厥阴。若大二倍,则病在少阴。若大于正常三倍,则病在太阴。若四倍以上,名为“关阴”,此阳亢阴关闭之症,亦危极矣。若人迎与寸口服皆盛于正常四倍以上,名之“关格”。“关格”之脉呈现盛大而盈满之象,此乃无法吸收天地精气之征候,死至矣。

五藏生成篇第十

心之合,脉也。其荣色也,其主肾也。肺之合,皮也。其荣毛也,其主心也。肝之合,筋也。其荣爪也,其主肺也。脾之合,肉也。其荣唇也,其主肝也。肾之合,骨也。其荣发也,其主脾也。

心气所聚合之处,即为血脉,其表现在外形上为面上之气色,能制抑心脏的是肾脏。肺气所聚合之处,是皮肤,而体毛是其表征,受制于心脏。肝气所聚合之处,在筋上,指甲是其表征,受肺脏之牵制。脾气所聚合之处在肌肉,其表现在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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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肝脏的牵制。肾气所聚合之处为骨骼,其发于表在头发上,受制于脾脏。

是故,多食咸,则脉凝泣而变色。多食苦,则皮槁,而毛拔。多食辛,则筋急而爪枯。多食酸,则肉胝皱而唇揭。多食甘,则骨痛而发落。此五味之所伤也。

因此可知,人食过咸之食物,会造成血服中的血变黏稠,脉行涩滑,气色失去光泽。若食了过多苦味的食物,则皮肤会变为枯槁,体毛脱落下来。若食过多辛辣的食物,则会造成筋的拘急,指甲枯萎。若食过多酸味的食物,则会呈现肌肉荽缩,嘴唇上卷。若食过多甜味的食物,会造成骨痛而落发。这是饮食不知节制,而造成人体上的病变。

故心欲苦,肺欲辛,肝欲酸,脾欲甘,肾欲咸。此五味之所合也。五藏之气。故见色青如草兹者死。*如枳实者死。黑如炱者死。赤如坏者死。白如枯骨者死。此五色之见死也。青如翠羽者生。赤如鸡冠者生。*如蟹腹者生。白如豕骨者生。黑如乌羽者生。此五色之见生也。

所以心喜苦味,肺喜辛味,肝喜酸味,脾喜甘味,肾喜咸味,这是五味应合于五脏,五味之精气造成五臓生气之源也。若见病人面色如青草一样,是因为肝巳不受酸味之精气,失去功能,以致应入肝之酸味,上升到面上而呈现木之原色,为大凶之死兆。依此类推,病人面色*如枳实一样,呈现深*而无光泽,也是死症。若面色出现如煤一样黑而无光,也是死症。若面上出现赤红色如坏血一样的黯色,亦为死症。若出现像枯骨一样没有光泽的灰白色,也是死症。这是病人呈现于脸上的五种死色。但如青色而光泽鲜艳,此为生也。赤色如鸡冠之鲜红,也是生色。*色如蟹*一样的润泽,也是生色。白色如猪油一样的油光,也是生色。黑色时呈现出光亮如羽毛者必生也。以上则是见到病人呈现此五色而知其必生也。

生于心,如以缟裹朱。生于肺,如以缟裹红。生于肝,如以缟裹绀。生于脾,如以缟裹括楼实。生于肾,如以缟裹紫。此五藏所生之外荣也。

举凡生于心气,所产生的红色,其外如用白绢裹红色一样。生于肺气,则如用白绢包浅红色一样。生于脾气时,则如以白绢包住括楼实一样,白中带润*之色也。生于肾的精气,则会出现像用白绢包裹住紫色一样的气色。这是五藏所生出之精气,荣华展现于体外的明显区分。

色味当五藏。白当肺辛。赤当心苦。青当肝酸。*当脾甘。黑当肾咸。故白当皮。赤当脉。青当筋。*当肉。黑当骨。诸脉者,皆属于目。诸髓者,皆属于脑。诸筋者,皆属于节。诸血者,皆属于心。诸气者,皆属于肺。此四支八溪之朝夕也。

色与味和五脏的阙系如下,白色与辛味相当于肺;红色与苦味相当于心脏;青色与酸味相当于肝臓;*色与甘味相当于脾臓;黑色与缄味相当于肾。所以皮为白色,血脉为赤色,筋为青色,肉为*色,骨为黑色。所有经脉必上会于眼目,所有骨中的髓皆入于脑,所有的筋皆附属在关节上,所有的血皆受心之管柬,所有的气皆因肺盛衰而盛衰,这是全身上下相通的阙系,恒久不变的。

故人卧血归于肝。肝受血而能视。足受血而能步。掌受血而能握。指受血而能摄。卧出而风吹之,血凝于肤者为痹。凝于脉者为泣。凝于足者为厥。此三者,血行而不得反其空,故为痹厥也。

通常人在睡觉时,大部份的血会进入肝,*固守肝位故能眠。肝因能受纳血化浊血为清血,故目清能视;足因能受血之充润故有力而能行;手掌因有血入而能握物,血足且力贯指尖,故手指能抓物有力。因此全身上下都因有血的贯输,而能随心所欲的活勋。人于睡眠时,血会大量聚集在肝中,固表之气会退入体中,于此际如果被褥没有盖好因而受风,如果风寒入皮中,则往后血液无法透达皮表,此时会呈现出麻痹的症状;如果风寒进入血脉,使血管的伸缩无法自如,则血行必生滞,如果因此造成足部的血滞,则必生足冷冰的现象。这以上都是因为血无法透速所有的血脉末稍,因而产生的麻痹与足冷症状。

人有大谷十二分,小溪三百五十四名,少十二俞。此皆卫气之所留止,邪气之所客也。针石缘而去之。

人身上有大经脉的俞穴共十二处,为五脏六腑气血与经络交会之大穴,分别是肺、心包,心、肝、胆、脾、胃、三焦、肾、大肠、小肠、膀胱等十二俞穴位;又全身上下共三百五十四穴的小穴,共计三百六十六穴,这些部位都是固表之卫气出入所在,是防卫身体的重要部位,也就是免疫系统分布处所,同时也是病邪进入身体的地方。所以一旦病邪进入身体时,停留于穴位上,此际可用针灸促使卫气运行(免疫系统),使病邪离开身体。

诊病之始,五决为纪。欲知其始,先建其母。所谓五决者,五脉也。是以头痛巅疾,下虚上实。过在足少阴巨阳,甚则入肾。拘蒙招尤,目冥耳聋,下实上虚。过在足少阳厥阴,甚则入肝。腹满胀,支鬲胠胁,下厥上冒。过在足太阴阳明。咳嗽上气,厥在胸中。过在手阳明太阴。心烦头痛,病在鬲中。过在手巨阳少阴。

诊断病情的开始,必须以“五决”为方法规范。要知道病之所在,必须先彻底了解什么是正常状。所谓“五决”者就是“五脉”,也就是五脏之气脉也。

(一)人之所以有头痛癫痫,因其下焦虚而上焦实,其病因在足少阴肾经与足太阳膀胱经,严重时病会进入肾脏。

(二)目不明视力减退,身体摇晃不止,人晕眩且耳生聋,此因下实而致上虚,病在足少阳胆经与足厥险肝经,严重时,病邪入肝。

(三)小腹胀满,胃中亦胀,胁肋部位苦满,乃因为血无法向下行入足,以致下体之冰寒反向上延伸入腹所致,其病在足太阴脾经与足阳明胃经上。

(四)病人咳嗽且逆气不下,因寒在胸中,胸为诸阳之聚所,今为寒居故如此,病在手阳明大肠经与手太阴肺经上。

(五)心情烦燥且头痛,此病生在胸膈的横膈上,津液不足造成燥气,其病在手太阳小肠经与手少阴心经上。

夫脉之大小,滑涩浮沉,可以指别。五藏之象,可以类推。五藏相音可以意识。五色微诊,可以目察。能合脉色、可以万全。

人的服象有滑、涩、浮、沉等,此可以用手指来区分。五脏产生的现象,可以用理论去推演。五臓中发出的声音,可以用听法而能了然于胸。五色上细微之变化,可以用眼睛仔细的观察出来。只要脉正常,色也正常,人能色、脉吻合,必为一健康之人

赤脉之至也,喘而坚。诊曰有积气在中,时害于食。名曰心痹。得之外疾思虑而心虚,故邪从之。白脉之至也,喘而浮。上虚下实,惊有积气在朐中,喘而虚。名曰肺痹,寒热。得之醉而使内也。青脉之至也,长而左右弹。有积气在心下,支胠,名曰肝痹。得之寒湿,与疝同法。腰痛足清头痛。*脉之至也,大而虚。有积气在腹中,有厥气。名曰厥疝。女子同法,得之疾使四支,汗出当风。黑脉之至也,上坚而大。有积气在小腹与阴,名曰肾痹。得之沐浴清水而卧。凡相五色之奇脉,面*目青,目赤,面*目白,面*目黑者,皆不死也。面青目赤,面赤目白,面青目黑,面黑目白,面赤目青,皆死也。

心脉洪大如滚水而来,按之力强而坚,面色红赤者,病人必呈现出喘呜严重之状,诊断时可说此因有多余之积气停滞胸中不去,有时因饮食不当引起,病名“心痹”,有时亦因病人思虑过重心气损伤至虚,病邪乘虚而入造成的。

病人面色苍白且脉浮又无力,喘患不止,此为下实上虚之症状,上气不足,病人易惊,且喘而虚弱,此名“肺痹”,因血无法灌入胸中产生的,有忽冷忽热之状,其病因在大醉之后强力入房而产生的。

病人面色青,脉又如琴弦一样劲急,脉象呈长条状且重按时左右弹出不止,此乃气血不通,积滞于臂部及胸肋位,病名“肝痹”,此因久居寒湿之地,下焦寒且湿,此与疝病同类,病人必腰痛足冷头痛。

病人面*且脉出现大而中虚空的时候,此必气血阻滞停聚少腹内,造成寒气停留,病名为“厥疝”,女人也相同于男人,造成妇科问题,得到此病,必四肢沉重倦怠,乃肇因于大污后当风,风邪入肌肉所致也。

凡是病人面黑且脉盛大,按之脉上跳有力又粗大,此必气血停滞于小腹与会阴之所,名曰“肾痹”,此病得之于冷水沐浴后立刻卧床睡觉至而致。

凡是吾人视五色之变化脉象,如果呈现面色*眼目发青或面色*眼目发赤红,面色*眼目白色,面色*眼目发黑等等气色时,病人必不死。其因*为土,色*胃气犹存之兆也。一旦病人面色青而眼袋赤,面色赤红而眼袋白,面色青而眼袋黑,面色黑而眼袋白,面色赤而眼周围呈青色时,必胃气已绝,故不见*色,此皆必死之候。

五藏别论篇第十一

*帝问曰,余闻方士,或以脑髓为藏,或以肠胃为藏,或以为府。敢问更相反,皆自谓是。不知其道,愿闻其说。

*帝问道,我常听道卫之士说,有人以脑髓为臓,有人以肠胃为臓,又有人以为是腑,众说纷云,互有出入,再经质问,每人皆坚持自己的主张,绝不退让。我不知道如何才是正确的,请为我说明。

歧伯对曰,脑、髓、骨、脉、胆、女子胞,此六者,地气之所生也。皆藏于阴而象于地,故藏而不写,名曰奇恒之府。夫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此五者,天气之所生也。其气象天,故写而不藏。此受五藏浊气,名曰传化之府。此不能久留,输写者也。魄门亦为五藏使,水谷不得久藏。所谓五藏者,藏精气而不写也。故满而不能实。六府者,传化物而不藏,故实而不能满也。所以然者,水谷入口,则胃实而肠虚,食下则肠赏而胃虚。故曰实而不满,满而不实也。

歧伯回答道,人体的脑、髓、骨、脉、胆、女人子宫此六项,为受地气之生养而产生的,皆隐藏于阴中如同大地一样,其收藏营养生化而不宣泄,吾人名之“奇恒之府”。人身之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这五项乃禀天之阳气所生,其运动像天周而复始,动而不停,所以是排泄运输为主,不主收藏之功,且因其又受纳五脏肝、心、脾、肺、肾所不要的废弃物,将之排出体外,故又名“傅化之府”。此部中停积之物必不久留,必输泄出体外也。人的肛门如同五藏之在外使节一样,饮水食物必不久居于此。人体中所谓『五脏」者,乃因其能收藏营养之精华,不使之流出体外,所以人能保持健康,精神良好,因其功能为藏而不泄,故必有一定之存量,新的营养进入,原存之营养为人体所消耗,如此代谢交替下去,正常是满而不过多的。人体中有六腑者,其能一边消化吸收食物,一边把残渣排出体外,所以是实而永速不满的。因此之故,一旦饮水食物自口入,首先会胃中充实而肠中空虚,俟食物经胃磨碎后进入小肠,则呈现出肠中贲满而胃中空虚状,依此规律,故说是实而不满者,满而不实也。

帝曰,气口何以独为五藏主?

*帝问说,为何寸口之脉,可以主五脏之气呢?

歧伯曰,胃者水谷之海,六府之大源也。五味入口,藏于胃以养五藏气。气口亦太阴也。是以五藏六府之气味,皆出于胃,变见于气口。故五气入鼻,藏于心肺。心肺有病,而鼻为之不利也。凡治病必察其下,适其脉,观其志意与其病也。拘于*神者,不可与言至德。恶于针石者,不可与言至巧。病不许治者,治之无功矣。

歧伯回答道,人的胃是水与食物聚合的地方,为六腑消化排泄系统之始源处所。饮食中的五味入口后,经胃磨碎后进入小腾,小肠再消化食物之精华营养来供应脏之所需。而寸口位为手太阴肺气之所,肠胃吸收消化后食物之营养首先必入肺成津液,再由肺分配统一输送各种不同的营养,进入不同之脏,故此肺部是胃肠吸收营养交给五脏所需必经之路,故可见五脏气于寸口。

然又天之五气舆地之五味正妤相反,天之五气由鼻入,藏在胸腔中心肺之内,一旦心肺有病,鼻必生异常也。

故吾人凡是治病,必查问大小便排泄情形,适度谨慎的查脉,再仔细观察病人精神状态与病痛之所在。如果要依靠巫师或*神宗教协助,则不可对他谈论至高的医术道理。若病人厌恶针灸治疗者,绝不可与他谈论巧妙的技术。病人不接受瞽师治疗者,此病必因其无知而终不治,即令医师发于慈悲心为其治疗,亦必无功而返矣。

异法方宜论篇第十二

*帝问曰,医之治病也,一病而治各不同,皆愈何也?

许多医师治病时,同样的病,却有许多不同的方法,有时方法不同,但病人皆会痊愈,这是为何呢?

歧伯对曰,地势使然也。故东方之域,夭地之所始生也。鱼盐之地,海滨傍水。其民食鱼而嗜咸,皆安其处,美其食。鱼者,使人热中,盐者胜血。故其民皆黑色跦理。其病皆为痈痬,其治宜砭石。故砭石者亦从东方来。

歧伯回答道,那是因为各地方环境不同而造成的。例如柬方之地,乃日出之地,是天地阴阳始生之地,近海岸边,也为鱼盐生产之地。居此之民嗜食鱼类且嗜咸味,人民皆安居此处,且对此食物满足而习惯。鱼类贪物,能使人中焦气热,咸味能使血变粘稠,所以人民因过食鱼类与咸味,造成皮肤黑且纹理粗糙,其所得的病大都是痈疡之类的病症,此际治法直靠针灸,所以针灸的技术就是自东方发展来的。

西方者,金玉之域,砂石之处,天地之所收引也。其民陵居而多风,水土刚强。其民不衣而褐荐,其民,华食而脂肥。故邪不能伤其形体,其病生于内,其治宜*药。故*药者,亦从西方来。

西域的地方,是出产金属和玉器的地方,砂石居多,是日落之地,也就是天阳地阴收隐之所。人民居在山陵之上,多风吹,土质水份少而坚硬,人民不穿细丝绸做的衣服,穿皮毛之衣而坐在地上。人民喜食肉类与酥酪等物,造成脂肪层较厚,所以邪气自外入侵身体内的病较少,体内发生的病较多,此时治病之药宜用较强烈且带有*性的汤药内服入体内,是故强烈的*蘖皆自西域傅来。

北方者,天地所闭藏之域也。其地高陵居,风寒冰冽。其民乐野处而乳食,藏寒生满病,其治宜灸焫,故灸焫者,亦从此方来。

北部地区,乃天寒地冻之所,天阳地阴所闭藏的地方。地势较高,处处山陵,因日光较少,天寒地冻,人民乐于居住帐棚中,处野地上,而以奶酪油脂类食物较多,人们常因寒气深入体内,面呈现胀满之病,此时必治以艾灸热熏方有效,所以艾灸热熨皆自北方傅来。

南方者,天地所长养,阳之所盛处也。其地下,水土弱,雾露之所聚也。其民嗜酸而食胕,故其民皆致理而赤色。其病挛痹,其治宜微。故九针者,亦从南方来。

南方地域是天阳高广,万物茂盛之地,该地区处于水份多且地势低洼之处,土质柔软且湿润,常年多雾及露水,人民食酸味及发酵后之食物较多,所以居民大多出现皮肤纹理细密,皮呈红色之日晒现象,因此多易发生痉挛麻痹的病症,此际较适合使用细针治疗较为妥当,所以世传九针之术,是由南方傅入的。

中央者,其地平,以湿,天地所以生万物也众。其民食杂而不劳,故其病多痿厥寒热。其治宜导引按矫。故导引按矫者,亦从中央出也。故圣人杂合以治,各得其所宜。故治所以异,而病皆愈者,得病之情,知治之大也。

位居中央地区之人民,因地势平坦,湿气适中,物产丰盛,是天地交气最和之地,故物产也多而复杂,人民居此因食物较杂,劳动较少,所以多出现肌肉痿缩、往来寒热之病症,治法就宜用呼吸导引活动四肢等功夫方法,所以导引术及按蹻功夫皆自此生。因而圣人知此因,就混合各地之方术用以治疗,视病人状况各取所宜,所以有出现治疗方法不同,而病却痊愈的现象。故治病时能考虑到病人生活起居、环境状况之酱师,对不同病人施用不同之术,乃是知道治疗方法之高明医师也。

移精变气论篇第十三

*帝问曰,余闻古之治病,惟其移精变气,可祝由而已。今世治病,*药治其内,针石治其外,或愈或不愈何也?

*帝问,我听闻上古之治病法,其使病人移转情志,加强体力以抗病邪,皆由司祭祀之祝由任之。今世人之治病,由服强烈汤药,针灸其外部,有时痊愈有时却不好,这是为什么呢?

歧伯对曰,往古人居禽兽之间,动作以避寒,阴居以避暑。内无眷慕之累,外无伸官之形。此恬憺之世,邪不能深入

也。故*药不能治其内,针石不能治其外,故可移精祝由而已。当今之世不然,忧患缘其内,苦形伤其外。又失四时之从逆,寒暑之宜。贼风数至,虚邪朝夕。内至五藏骨髓,外伤空窍肌肤。所以小病必甚,大病必死。故祝由不能已也。

歧伯回答道,上古时,人民居住在野兽之间,利用运动来避免寒冷,蛰居阴暗的处所来避署热。情志内无思虑过劳之状,对外又无求于飞*腾达之愿,这是生下来就淡泊名利的世界,故病邪无法深入也。若内服强烈之汤药,外则施用针治,实多余也,因此仅由祝由的祭祀祈福即可达到安定心情,病邪退出体外的功效。今世则不能如此,人心患得患失,又担心外表不美观,讲求服饰的优质。又因取得生活所需极易,所以懒于顺从四季节令之生长收藏,反逆于此,因此一旦病邪数至,必无抵御之力,随时病邪都能入侵身体之中,深入时可到五赃及骨髓之中,外部则入居松散肌肉之间。因此一得小病,亦甚严重,大病一至,必死无救。所以如此光靠祝由的祭祀就是绝对不够的。

帝曰,善。余欲临病人,观死生,决嫌疑。欲知其要,如日月光,可得闻乎?

*帝说,答的好。我希望能实际诊察病人,视生死之道,解决病人之疑虑。若要使此知识,能明确的深入我心,有无好方法呢?

歧伯曰,色脉者,上帝之所贵也,先师之所传也。上古使僦贷季,理色脉而通神明。合之金木水火土,四时入风六合,不离其常。变化相移以观其妙,以知其要。欲知其要,则色脉是矣。色以应日,脉以应月。常求其要,则其要也。夫色之变化以应四时之脉,此上帝之所贵,以合于神明也。所以远死而近生。生道以长,命曰圣王。

歧伯回答道,只要知晓面上气色与脉状者,这是最合乎自然的诊断方法,也是吾师所傅予我的。上古时,僦贷季祖师所创立色与脉之规律,合于自然且能明确的诊察,把木、火、土、金、水的五行,与四季春、夏、秋、冬,及八方吹来的风,及上、下、左、右、前、后方的六合,并成于色脉的诊断中,再知其正常规律如何,故能仔细观察出其间变化之奥妙,如此择出其重点,唯色与脉而已。人之气色,对应于日属阳,脉之变化是对应于月属阴,所以能察觉出此二法之妙要,即可如日月之明一样,洞烛万物之生与死。气色于面之变化配合于四季寒暑之脉形,这是天地间至尊之法,完全合于自然,故此凡能远离死亡,近趋生机知道生命之遒理的,可称为『圣明之王」,

中古之治病,至而治之,汤液十日,以去八风五痹之病。十日不已治以草苏草荄之枝,本末为助,标本已得,邪气乃服。暮世之治病也,则不然。治不本四时,不知日月,不审逆从。病形已成,乃欲微针治其外,汤液治其内。粗工凶凶以为可攻,故病未已,新病复起。

到了中古时期,其治病之法,皆俟病至后,再施治病之法,利用十日之汤药疗程内攻,可以治疗各种风邪入皮肌肉麻痹之病,如十日之疗程不能治,就利用药之根茎果贲炖成汤药内服,互相协力之下,发挥药力作用,使病邪受制而病愈。近世之治病则不如此,其治病不依四季生长收藏之定律,不知日月之盈亏,不去细察病人之生活起居状况,使病情一再延误,此时却仍施用针治在体外,用汤药攻体内,粗劣之医师犹气势凌人的任意施用攻法,终致病人旧病未复,新病又起。

帝曰,愿闻要道。

*帝问,希望能知正确之方法如何?

歧伯曰,治之要极,无失色脉。用之不惑,治之大则。逆从到行,标本不得,亡神失国。去故就新,乃得眞人。

岐伯回答道,治病之要法,在细察病人之面色与脉象,并依此法则,不为病情所困惑,此为治法之大要也。一旦违反此要法,则必失病情之要,终致危亡立至矣。因此能去掉不正确之医术,提倡合于自然之医术,可谓真得人也。

帝曰,余闻其要于夫子矣。夫子言不离色脉,此余之所知也。

*帝说,观察病人生死之法,我已知晓。老师说其不出色与脉也,是否能更简要的说明呢?

歧伯曰,治之极于一。歧伯说,若要简单的说,只有一也。

帝曰,何谓一?*帝问道,什么是一呢?

歧伯曰,一者因得之。歧伯答道,一之法,就是望病人有无神气。

帝曰,奈何?*帝问,那又如何望神呢?

歧伯曰,闭户塞牖,系之病者,数问其情,以从其意。得神者昌,失神者亡。

歧伯答道,就利用门户闭塞,外人不得入,医师直接问于病人,仔细分析病情,观察病人之意识神情,能知此者乃曰“得神”,不知此者曰“失神”。医师知此则可望到患者之神,神足即今病重亦必生,神失则即令病轻亦会死亡。

帝曰,善。*帝说,答得妙也。

汤液醪醴论篇第十四

*帝问曰,为五谷汤液及醪醴奈何?*帝问道,如何用麻、麦、米、黍、大豆等五谷,来制造药用之汤液及酿酒呢?

歧伯对曰,必以稻米,炊之稻薪。稻米者完,稻薪者坚。

歧伯回答道,要制造所说的汤液及酒,最合适的为粳米即糯来,取火燃烧的材料直用稻草。因为糯米的毂味最完整,而稻梗是很竖硬的,适合燃烧来用。

帝曰,何以然?*帝问,为何如此呢?

歧伯曰,此得天地之和,高下之宜,故能至完。伐取得时,故能至坚也。

歧伯回答道,稻米是春生夏长秋收冬藏,完全合于天地四时之顺序,其身首向阳,根在水中,是火水调和之物,本身又具五味中之甘味,营养丰富,于秋季收割,梗于冬季时受寒霜浸结,所以是至坚之物。

帝曰,上古圣人作汤液醪醴,为而不用何也?*帝问道,那古之圣人制造出汤液及酒,为何很少使用?

歧伯曰,自古圣人之作汤液醪醴者,以为备耳。夫上古作汤液,故为而弗服也。中古之世,道德稍衰,邪气时至,服之万全。

歧伯答道,古时虽制作出汤液及酒,因其时之人恬淡无欲,满足于现状,所以很少有过度伤神之事,即令有病,亦必甚浅,所以病人不多,圣人制造它,只为预防万一也。中古时期,人们道德颓丧,纵欲过度,且繁杂事多,一旦中病邪,必易深入,故非汤蘖,则无济于世。

帝曰,今之世不必已何也?*帝问道,那今世之人服用汤药,但并非所有病皆能痊愈,又是为何呢?

歧伯曰,当今之世,必齐*药攻其中,镵石针艾治其外也。

歧伯答道,今世因人心已乱,环境污染,病邪必盛,一般轻剂必不能治病,必须综合强烈之蘖混合使用,内攻病人体内,再加上针刺艾灸在外方可也。

帝曰,形弊血尽而功不立者何?

*帝问,若用强烈之猛药进攻病邪,而病邪未逍,反而造成病人血虚形衰,这又是为何?

歧伯曰,神不使也。歧伯答道,因病人之神未能顺从也。

帝曰,何谓神不使?*帝问,神不顺从是何意呢?

歧伯曰,针石道也,精神不进,志意不治,敌病不可愈。今精坏神去,荣卫不复收。何者嗜欲无穷,而忧患不止,精气弛坏。荥泣卫除,故神去之而病不愈也。

歧伯答道,针灸之道理,是要把不正常的气血,回归于正常,但如病人精神状态不佳,意志上又不完全配合治疗,所以病无法愈。故一旦精力已衰神志又不能接受治疗,以致荣卫不调,而无法收拾也。造成此因,最主要是病人嗜好欲望无穷,又时怀忧伤悲哀之心情,造成精气耗损,血枯气衰,这就是神去之而病不愈之意。

帝曰,夫病之始生也,极微极精,必先入结于皮肤。今良工皆称曰病成名曰逆,则针石不能治,良药不能及也。今良工皆得其法,守其数。亲戚兄弟远近音声日闻于耳,五色日见于目,而病不愈者,亦何暇不早乎?

*帝说,病之初犯人体时,是很微小面不易察觉的,且病开始是在皮肤上结聚的。但现代被认为是很高的医师,却都是在病已深入体内,且已严重的状态时才发现,只能说已患病且病名为何,却难施治了,针药都不及矣。现在的医师们,都学有现代的医卫,依据其所学来治病。而亲近如兄弟父母,远的如病人的朋友们,他们每日都在接触,医师每天都听到他们的声音,看到他们的气色,却无法在病之初就发现两治疗,都是病深入后才发现,所以病都不能完全治好,这为什么呢?

歧伯曰,病为本,工为标,标本不得,邪气不服,此之谓也。

歧伯回答道,病是本,医师是标,标与本必须相符合方是至圣之医师,如果医术与病情不合,病邪必不愈,这就是原因。

帝曰,其有不从毫毛而生,五藏阳以竭也。津液充郭,其魄独居,孤精于内,气耗于外,形不可与衣相保。此四极急而动中,是气拒于内,而形施于外。治之奈何?

*帝说,有的病是由毛皮入里,有的是因为五臓阳气衰弱而生的。如果当一个人,其体内津液充满在胸腹之内,而肺阳不足,无法分配津液到五脏各部去,肾臓的精独守于内,无法供应动能给各脏能源,致肺之阳气从皮表出日渐消耗,身体日渐消痩,衣服成为宽松。造成这种因肺阳气不下而反散出体外,肾阳不上升反隔拒于内,阴阳相隔,上下不交,此时是如何去治疗呢?

歧伯曰,平治于权衡,去宛陈莝。微动四极,温衣缪刺其处,以复其形。开*门,洁净府,精以时服。五阳已布,踈涤五藏,故精自生,形自盛,骨肉相保,巨气乃平。

歧伯回答道,此治法讲求的是让病人精神舆生理的平衡,把郁结阻塞之处疏通。为确定全身上下无阻碍之处,首先须使四肢末稍皆能活动,再使全身周围温暖起来,以助气血之流畅,再利用缪刺法来疏通有瘀血或有阻碍之处,使全身上下气血加速流走,毛孔打开,使能正常的发汗,再促进肠胃及膀胱作用,使腑内无浊物堆积,这时脏内的精气就会趋于稳定,俟五脏之阳能受肺之润泽,而布达四肢时,利用汤药,调理五脏之通与不及,其同时清除脏内堆积之代谢物,助其恢复正常功能,使精气自生,肌肉外形因而壮盛起来,骨肉筋节亘相配合面有力,阴阳相隔拒的现象方可去除弥平。

帝曰,善。*帝说,答的绝妙。

玉版论要篇第十五

*帝问曰,余闻揆度、奇恒,所指不同,用之奈何

*帝问道,揆度、奇恒二书,其记述之诊断法有所不同,为何呢?应以什为标准?

歧伯对曰,揆度者,度病之浅深也。奇恒者,言奇病也。请言道之至数,五色脉变,揆度、奇恒,道在于一。神转不回,回则不转,乃失其机。至数之要,迫近以微。着之玉版,命曰合玉机。

岐伯回答道,揆度者,主要是教人如何度量诊断病之深浅的书;而奇恒者,是一部专论特殊奇病的书。如果用道的极点来看,五色之判断及诊脉之变化,在揆度与奇恒中,其理是一致的。人体中生命的现象是运转不停的,随四季节气而顺其自然,不可有相逆的色脉出现,一旦色脉与节气不合,则表示生命现象有所缺失,此际即可治疗。如俟病深入内脏,治病之时机已失,必令病人危殆。这些要法,很是精妙细微,且相近之处颇多,易使学习人士发生误解,所以我决定把它刻在玉石上,命名为“合玉机”。

容色见上下左右,各在其要。其色见,浅者,汤液主治,十日已。其见深者,必齐主治二十一日已。其见大深者,醪酒主治百日已。色夭面脱不治。百日尽已。脉短气绝死。病温虚甚死。色见上下左右。各在其要,上为逆,下为从。女子右为逆,左为从。男子左为逆,右为从。易,重阳死,重阴死。阴阳反他,治在权衡相夺,奇恒事也,揆度事也。

人体内异常的变化,都会在脸上呈现上下左右不同色泽,这是一定的。若见到病色,是很淡的一种,则用汤药来治,十日内必痊愈。如颠色较深时,就必须备齐药材,亘相配合来治疗,这样可以在二十一日内痊愈。如果见病色范圃已大且深而色黯,则需把药材与酿制的酒混合来煮,用此治病则需百日左右方可痊愈。如果色己失,病人面如麈无油光,且精抻不振,则必不治,病人会在百日之内死亡。又且病人出现脉短若有若无而呼吸微弱,也是死症。又如见病人燥热口渴不饮不恶寒的外象,而其脉如中空一样极为虚弱,此乃色脉不合,也是死症。

面部的气色到处可见,它有一定法则的。如果病色延展的方向是由下往上的,此乃凶兆;如果病色是由上往下发展,则是良性易治之病。女人面上病色如从左向右的方向进行,也是病加重之征;反之,从右向左延伸,则是病走浅的征兆。男人与女人正好相反,这是因为男人左阳右阴,女人左阴右阳的关系。所以女人病色向右时,表示阳上加阳,名之“重阳”,此即为亢进之象必死。如果女人病色向左发展,此为阴上加阴,名之“重阴”,生机已绝,生命机能停顿下来,故必死。阴阳产生不平衡的现象时,其使阴阳能平衡,就是治疗法则,这就是奇恒所陈述的,也是揆度所说明的。

搏脉庳躄,寒热之交。脉孤为消气,虚泄为夺血。孤为逆,虚为从。行奇恒之法,以太阴始。行不所胜曰逆,逆见死。行所胜曰从,从则活。八风四时之胜,终而复始。逆行一过,不复可数。论要毕矣。

脉搏动很盛大时,乃身体发生手足不遂,是表示寒热交合相争的状态。脉独盛于寸口,表示阴气已消减了。如果脉独盛于尺,则表示阳气已衰之象,这叫做“孤脉”服形大又中虚空且软弱无力,表示血失不足了。孤脉乃危症,虚脉乃易治之脉。使用“奇恒、揆度”之法,都以手大阴肺经寅时为气行之始,周而复始,一旦气行之处无法通过,则为“逆”,逆盛则必死。只要气血能贯注依时而行,不为病邪所阻,则可生存。自然界由八方吹来的风,依循四季变换而改变方向,如此能周而复始,则万物必生。人体也同自然界一样,如果一旦倒行逆施,则万物受损,伤害无法计较矣,此纶之大要全矣。

诊要经终论篇第十六

*帝问曰,诊要何如?*帝问道,诊断与治疗的要领在何处?

歧伯对曰,正月二月,天气始方,地气始发,人气在肝。三月四月,天气正方,地气定发,人气在脾。五月六月,天气盛,地气高,人气在头。七月八月,阴气始杀,人气在肺。九月十月,阴气始冰,地气始闭,人气在心。十一月十二月,冰复地气合,人气在肾。

歧伯回答道,农历一月、二月,天阳之气始变,地阴之气始生,此时人气在肝脏。三月、四月,天阳已规律运转,地阴之气向上升,人之气则聚于脾。五月、六月时,天阳之气正盛,地气亦升高,此际人之气聚在头。七月、八月时,阴气开始受损,此时人之气在肺中。九月、十月,阴气开始变冷,地气渐向下行,此时人之气在心脏。十一月、十二月时,寒冷之气与地阴之气合并,此际人之气在肾。

故春剌散俞及与分理血出而止。甚者传气闲者环也。夏刺络俞,见血而止。尽气死循环,痛病必下。秋刺皮肤循理,上下同法,神变而止。冬刺俞窍于分理,甚者直下,闲者散下。

所以春季时得病,可用针刺络脉之处及皮肤上肉之交界处,只要浅刺出血即可停止。病势严重的会傅入脏中,气者即环绕在针刺部位,不会深入也。夏季得病,则用针刺更细的孙铬,微出血即止,病邪就会消除,气血循环就会正常。秋季中病,则须顺着皮肤腠理的空隙而剌,全身上下都一致如此,俟病人神色变为正常即停止。冬季得病必深,故刺法必以背部俞穴为主,病势重者针下必深及病处,病轻者,则针下亦浅,用散剌法即可。

春夏秋冬,各有所刺,法其所在。春刺夏分,脉乱气微。入淫骨髋,病不能愈。令人不嗜食,又且少气。春刺秋分,筋挛逆气环为咳嗽,病不愈。令人时惊,又且哭。春刺冬分,邪气着藏。令人胀,病不愈,又且欲言语。夏刺春分,病不愈,令人解堕。夏刺秋分,病不愈。令人心中欲无言,惕惕如人将捕之。夏刺冬分,病不愈。令人少气,时欲怒。秋刺春分,病不已。令人惕然欲有所为,起而忘之。秋刺夏分,病不已。令人益嗜卧,又且善?。秋刺冬分,病不已。令人洒洒时寒。

20/

冬刺春分,病不已。令人欲卧不能眠,眠而有见。冬刺夏分,病不愈。气上发为诸痹。冬刺秋分,病不已。令人善渴。

春夏秋冬四季气候不同,各应用之刺法亦殊,翳师须遵行此常规所在。如在春季时却使用夏季之针刺法,必然不及而伤及元气,结果造成病人血脉混乱,气息欲绝,病邪则因毛孔大张而入侵骨髓,无法痊愈,使病人食欲不振,呼吸会变短促。

春季针时如使用秋季之针刺法,则会造成病邪无法尽出,故呈现抽筋拘挛气不下而上逆为咳嗽,病亦不愈,病人会呈现易惊或无事而哭等情志症状。春季时如使用冬季之刺法,则会把病邪引入体内深处附于臓内,造成病人腹胀满,病不会好,且栾为多话的现象

秋季时使用春季之刺法,病必不愈,病邪无法尽散,造成病人健忘而无法成事。秋季时使用夏季之剌法,病亦不愈,亦必伤及气,则会出现嗜眠又常作恶梦的现象。秋季而用冬季之剌法,病人亦不愈,必因过重之针刺手法伤及气血,此时病人呈现阵陴恶寒的症状。

冬季时如使用春季刺法,病亦不愈,反使表气损伤,病邪日深,使病人出现想睡又无法入眠之虚烦现象。冬季时使用夏季刺法,病也不会好,反使表阳之气四散不守,而造成手足麻痹不仁的症状。冬季时使用秋季剌法,病不会好,反而伤及欲收藏之正常津液,结果令病人出现极易口渴的现象。

凡刺胸腹者,必闭五藏。中心者环死,中脾者五日死,中肾者七日死,中肺者五日死。中鬲者,皆为伤中,其病虽愈,不过一岁必死。刺避五藏者,知逆从也。所谓从者,鬲与脾胃之处。不知者反之。刺胸腹者,必以布憿着之,乃从单布上刺。刺之不愈,复刺。刺针必肃。刺肿摇针,经刺勿摇。此刺之道也。

凡施用针术于胸腹之部时,必须避免刺到五脏,如刺中心脏者一日便死,剌中脾臓者五日必死,刺中肾脏者七日死,刺中肺脏者五日死。刺中膈膜者,必损及中气之管道,如病虽治好,不足一年必死。施刺之人,知道要避免中脏者,乃是知道顺应之法则也。所谓“从”意,是指熟悉五脏与膈之部位的人,不熟悉五臓膈位之人必会伤及它。凡刺胸腹者,必不裸身,身体以布盖,隔布施刺,无效时再刺,施刺之人必须专心严肃的用针。凡针刺肿病时,必摇动针柄,使针孔加大,病邪顺之而出;凡刺经络上穴道时不可摇动针抦,这是刺法之大要也。

帝曰,愿闻十二经脉之终奈何?

*帝问,希望能知道十二经脉的脉气尽绝时的症状如何?

歧伯曰,太阳之脉,其终也戴眼,反折瘈瘲,其色白,绝汗乃出,出则死矣。少阳终者,耳聋,百节皆纵,目睘绝系,绝系,一日半死。其死也,色先青白,乃死矣。阳明终者,口目动作,善惊,妄言,色*。其上下经盛,不仁则终矣。少阴终者,面黑齿长而垢,腹胀闭,上下不通而终矣。太阴终者,腹胀闭不得息,善噫善呕。呕则逆,逆则面赤。不逆则上下不通,不通则面黑皮毛焦而终矣。厥阴终者,中热嗌干,善溺心烦。甚者舌卷,卵上缩而终矣。此十二经之所败也。

歧伯回答道,当太阳经的脉气断绝时,病人目必上翻,角弓反张,手足紧抓不放,面色苍白,此际津液已亡,唯皮毛上有些微尚存,一旦再汗出如油,乃津液尽矣,病人必死。

少阳经脉之气尽时,病人必有耳聋现象,全身关节松弛无力,眼目怒睁无法闭合,俟至目睛无法转动时,病人必一日半内死亡,死前色会先呈青色再转白色,然后死去。

阳明经脉之气尽时。病人会口眼乱动,易受惊吓,胡言乱语,面色发*,在脉气将尽时会出现一时之盛大,但等到手足麻痹时,也是死亡降临之时了。

少阴经脉气尽时,病人脸黑无光,齿龈退缩而生*垢,腹部膨胀,食不下咽,大小便不通而死亡。

太阴经脉气尽时,腹会胀满,呼吸不畅,善于噫气与呕吐,一旦呕吐剧烈时,气必上升,病人脸上会呈现赤色状。如杲呕吐不出秽物积留体内,造成食物不入,大小便不通,终而产生面色黧黑无光,皮毛呈现干燥枯萎的现象;而终至死亡矣。

厥阴经脉气尽时,病人中焦发热,喉咙苦干,多溺而心情烦燥,严重时舌向上惓。睪丸上缩入腹而死。

以上是十二经脉气将绝时,所出现的现象也。

脉要精微论篇第十七

*帝问曰,诊法如何?*帝问道,脉的诊断法是如何呢?

歧伯对曰,诊法常以平旦,阴气未动,阳气未散,饮食未进,经脉未盛,络脉调匀,气血未乱,故乃可诊有过之脉。切脉动静而视精明,察五色,观五藏,有余不足,六腑强弱,形之盛衰,以此参伍,决定死生之分。

歧伯回答道,诊脉之时机,一般而言在清晨日出时为最恰当,因为此时人初醒乃阴气未起,阳气聚于体中尚未达于四肢,食物又尚未进入身体,此际经脉最正常且络脉调和,气血最平稳,此可诊出“有过的脉”。手指诊脉时,须细察脉之动静,审视病人面部气色如何,如此慎察五色知盛衰,可以知五脏之盛衰,查脉之有过与不及,可以知六腑之强弱,外形之荣祜可以知血气之足与不足,以上各种观察的结果,来决定患者的生与死。

夫脉者,血之府也。长则气治,短则气病,数则烦心,大则病进。上盛则气高,下盛则气胀。代则气衰,细则气少,濇则心痛。浑浑革至如涌泉,病进而色弊。绵绵其出如弦绝死。

所谓脉者,乃血之居所也。脉形呈长状则脉气正常,呈短形如缩状则必病,脉跳很快则必是心烦燥,津液不足之象,脉呈大形表示病重了。如果只有寸脉盛大则表示气向上逆不下;如果尺部盛大则为下腹气胀。脉形如呈断断续续不规则的搏动,则是气〈动能)衰弱的表示,脉形呈细小状则为气少状,脉形如呈涩滞状且游转无力,则表示心痛。脉形如呈泉水涌出且形大而中空,则表示病况愈沉重,病人必失血色,再如脉呈绵延不断如弦一样的绷紧,病人必死。

夫精明五色者,气之华也。赤欲如白裹朱,不欲如赭。白欲如鹅羽,不欲如盐。青欲如苍壁之泽,不欲如蓝。*欲如罗裹雄*,不欲如*土。黑欲如重漆色,不欲如地苍。五色精微象见矣,其寿不久也。夫精明者,所以视万物,别白黑,审短长。以长为短。以白为黑,如是则精衰矣。

人的眼神与面上五色,医师必须审明,它是人气的精华所在。面色上正常的红光,应如白绢包着红色,如果红如深红则必有病。面上的正常白色,应如鹅毛一样白而有光泽,如果是像盐一样白而无光,就是病色。脸上青色正常时,应如玉一般润泽,如果是靑的像蓝色一样深,必是凶兆。脸上正常之*色须如白绢包着雄*一样的润*,如果*得像泥土一样*且黯而无光,就是病色。脸上的黑色须像黑漆一样黑而有光,这是正常的。如果是像黑土一样黑且黯然无光泽,必为凶兆。一旦见到五臓五色之极不正常时,病人必不久于人世矣。而人眼之神明,其功是在看遍世间事之所在,所以必须黑白分明,且长时间的有神,是故目之神在清而且长久,这是法则。一旦有神而不持久,或黑白混浊时,表示此人精神已衰矣。

五藏者,中之守也。中盛藏满气盛伤恐者,声如从室中言,是中气之湿也。言而微,终日乃复言者,此夺气也。衣被不敛,言语善恶,不避亲踈者?此神明之乱也。仓廪不藏者,是门户不要也。水泉不止者,是膀胱不藏也。得守者生,失守者死。

五脏的功能,在固守人之生命泉源也。如果食物过多造成脏负荷过重,则必产生喘息不止,且易受骛恐状,其发声会变得很沉闷且浅,这是中焦部位的湿过盛与食物过多产生于余热混合成中焦热湿之症。人说话的声音细微无力,且镇日重复同样的话,这是气已被夺,内臓功能快停止的现象。如见一人,衣衫不整,睡时狂乱状,说话内容极尽污秽,不知羞耻时,此人神明已乱,内脏之神志无法固守于内也。如果饮食入ロ即出或吐或下,就如同一家宅没有门户保护一样可怕,小便汗液尽出无法扼止,这是膀胱无法固守也。人凡是能守者必生,不能守固者必死。

夫五藏者,身之强也。头者精明之府,头倾视深,精神将夺矣。背者胸中之府,背曲肩随,府将坏矣。腰者肾之府,转摇不能,肾将惫矣。膝者筋之府,屈伸不能,行则偻附,筋将惫矣。骨者髓之府,不能久立,行则振掉,骨将惫矣。得强则生,失强则死。

身体各部位之强弱,端视五臓之强弱。一头部为人精神与智慧所在,如人呈现头歪双目无神,静止不动,此为精神将去矣,非死即痴。胸中肺心是阳气所聚之处,其展现阳气足与不足可在背部察知。如果背驼肩缩,伸展不开状,表示心肺必衰弱矣。腰部为肾臓之外卫,如果病人无法摇转腰部自如,乃肾脏疲惫乏力之兆。膝部是筋所聚之处,一旦膝无法自由屈伸,行路佝偻无力,此为筋无力也。骨是髓的外都,人如无法久立,走路则晃动无法控制方向,乃骨将乏力矣。凡人能得各部位强盛者,必生且长寿。人体各部位一旦失去强壮,则五脏必病,死不远矣。

歧伯曰,反四时者,有余为精,不足为消。应太过不足为精,应不足有余为消。阴阳不相应,病名曰关格。

歧伯说,人如有与四季节不合之脉或面色出现时,如果呈现太过者必为精强,如果呈现不及状则为气消。正常时为稍有过强壮,而无不足状,此为精,代表健康。如果病人血虚时,应出现不足之色,反见有余之色,则必已大损矣。一旦人体中阴阳不容,互相抗争相隔时,此为死兆。

帝曰,脉其时动奈何?知病之所在奈何?知病之所变奈何?知病乍在内奈何?知病乍在外奈何?请问此五者,可得闻乎?

*帝问,脉依四季不同而产生变化,如何说明呢?如何测知病之所在呢?又如何察知病是由内而起的呢?如何知道病是由外而入的呢?读将此五问题,一起告诉我,可以吗?

歧伯曰,请言其与天运转大也。万物之外,六合之内,天地之变,阴阳之应。彼春之暖,为夏之暑。彼秋之忿,为冬之怒。四变之动脉与之上下。以春应中规,夏应中矩,秋应中衡,冬应中权。是故冬至四十五日,阳气微上,阴气微下。夏至四十五日,阴气微上,阳气微下。阴阳有时,与脉为期。期而相失,知脉所分。分之有期,故知死时。微妙在脉,不可不察。察之有纪,从阴阳始。始之有经,从五行生。生之有度,四时为宜。

歧伯回答道,这必须从天地之运转,与人体之变化,产生互动关系的角度来看。所有动植物之体外,上下左右前后六合之内,就是天地间变化之所,也是自然界阴阳消长之处也。天地间在春季时会呈现暖和之气候,夏季时会很炎热,秋季时会有肃杀之感,冬季时大地会冰冷无情。此四季气候之变化,把它配合到人体之寸口脉时,以春季来言,人于此频率必缓和如春暖一样,夏季来临时,脉亦须配合夏季而出现强有力状。秋天时,脉出现如秤之尾部一样,稍重按即退状,冬天时,脉必须像沉河底之石一样沉,这是正常的状态。在节气中从冬至以后的四十五日中,是自然界中阳气微出,阴气微退的状态。从夏至以后的四十五日中,是阳气微退,阴气微出的状态。此阴阳变化消长完全与人体的脉是吻合的,一旦节气已变,脉不配合,则知病之所在,二十四节气的变化能区分清楚,则可以诊断出病人的死期于何时。至微至妙都在脉与节气之配合,医师必须明此。明察的方法是有规矩的,其必从阴阳之消长来测定的,判断时必依五行之生克来作依归,凡脉能符合四季时节之变化而

变化,必为一健康长寿之人

补写勿失,与天地如一。得一之情,以知死生。是故声合五音,色合五行,脉合阴阳。是知阴盛则梦涉大水恐惧,阳盛则梦大火燔灼。阴阳俱盛,则梦相杀毁伤。上盛则梦飞,下盛则梦堕。其饱则梦予,其饥则梦取。肝气盛则梦怒,肺气盛则梦哭。短虫多,则梦聚众,长虫多,则梦相击毁伤。

治病时,有余则泻,不足则补,必以二十四节气之变化为依据,以符合天地之大道。高明之医师能知天、人、地三者实为一体密不可分,从而诊断出病人之死生。所以人之声须与五音相同,面上的气色须合于五行,手上的脉必须合于阴阳之消长。因此乃知阴气盛易梦如涉大川且不时惊醒,阳气过盛之人则梦见大火烧身炙热之感。一旦阴阳皆盛大时,则会梦两人相杀受伤。上焦气盛,则会梦到空中飞行,下焦气盛,则会梦到如坠深谷。人过饱,则梦中施予,入受饥,则梦取人财物。肺气过盛,则梦悲哭。腹中短虫较多,则梦人聚。如腹中长蛔虫多,则梦人互殴伤害。

是故持脉有道,虚静为保。春日浮,如鱼之游在波。夏日在肤,泛泛乎万物有余。秋日下肤,蛰虫将去。冬曰在骨,蛰虫周密,君子居堂。故曰知内者,按而纪之。知外者,终而始之。此六者,持脉之大法。心脉搏坚而长,当病舌卷不能言。其耎而散者,当消环自已。肺脉搏坚而长,当病唾血。其耎而散者,当病灌汗,至今不复散发也。肝脉搏坚而长,色不青,当病坠若搏,因血在胁下,令人喘逆。其耎而散,色泽者,当病溢饮。溢饮者,渴暴多饮,而易入肌皮肠胃之外也。胃脉搏坚而长,其色赤,当病折髀。其耎而散者,当病食痹。脾脉搏坚而长,其色*,当病少气。其耎而散,色不泽者,当病足?肿,若水状也。肾脉搏坚而长,其色*而赤者,当病折腰。其奥而散者,当病少血,至今不复也。

故吾人把脉必须依循一定之道理,本身又须安静心无杂念方可。春天的脉必须如鱼之游在水面上一样浮,只须稍加一按即可得之。夏日脉必升于皮表,手指与皮肤接触即可得到。秋天摸脉时,须稍重压至里肉际方有脉,好像将冬眠之虫,即将入土不出状。冬天的脉,则须按至骨边才有脉跳,此脉附在骨边如冬藏之虫一样。以上是脉之常态,故吾人可知从内部诊断来判断病情时,必须仰赖脉法之规律,如果想从外面观察即知内脏有何问题,则须靠观察面部五色方可知的。如此六者为持脉察色之基本大法也。

又如心脉呈现搏动坚硬且脉形长者,此阳亢在上而无阴津,故病人必有舌卷不能说话的毛病,如果呈现脉软且形散状,则表示病人口渴饮食量大,然此类消渴必自愈。

肺脉呈搏动坚硬且脉形粗大而长,此亦阳亢在肺,血热过盛必离经叛道,而病人则吐血。如果肺脉变成软弱而脉形分散状,则病人必已大汗出尽,今日则已无汗可发了。

肝脉若搏动坚硬且长大,病人面色不青,必受坠伤或跌打内伤等,因血集结在胁下,造成病人喘息不止。若脉为软弱而形散,病人面色润泽者,必有溢饮之病。所谓“溢饮”,就是因口渴而暴饮大量之水,水渗出在肌肉皮间及肠胃之外的病名“溢饮”。

如果胃脉呈坚硬且形大,面色发赤红,此人必有骨盆如折断之痛,若脉为软弱无力且形散,就是胃阳不足,故而必消化不好,饮食停留胃中过久而痛或呕吐。

脾脉搏动如坚硬而形大且长,病人面色发*,必然生喘息不止的病,如脉呈软弱无力状,面色又不润泽而*黯,必足跗肿胀,好像水肿样。

若肾脉搏动强硬而形长,病人面色*而赤杂,必然有严重的腰痛,如果脉为软弱无力而形散,必有贫血现象而且尚未复原。

帝曰,诊得心脉而急,此为何病,病形如何?

*帝问说,如果按脉察出病人心脏的脉跳的很急,这是什么病?又其病症有哪些?

歧伯曰,病名心疝,少腹当有形也。

歧伯回答道,这就是“心疝病”,可在下腹部关元位按得硬块形。

帝曰,何以言之?*帝问,为何知此呢?

歧伯曰,心为牡藏,小肠为之使。故曰少腹当有形也。

歧伯回答道,心脏为里之脏,小肠是它的表腑,因其表里关系,脉数必有积故会在小肠募穴关元之处出现硬块。

帝曰,诊得胃脉,病形何如?*帝问,如果按脉察觉脉形如胃之缓脉时,是何意呢?

歧伯曰,胃脉实则胀,虚则泄。

歧伯回答道,如果脉形皆缓,一息四至,则脉如实而有物,则为胃肠胀满而便秘,如出现虚脉,则必下痢

帝曰病成而变何谓?*帝问,如何去知道一旦病势已成其傅变如何?

歧伯曰,风成为寒热,瘅成为消中,厥成为巅疾,久风为飧泄,脉风成为疠。病之变化,不可胜数。

歧伯回答道,风邪之病形成,就会出现寒热的现象,如果内热不去,发展下去就会成为饮食再多仍会消瘦的“消中”病,手足厥冷的病不去,日久就演变为癫痫一样的疾病,长时居于风吹之处,必引起慢性下痢,风邪进入经脉中久而不去,则会成为皮肤粗糙化脓的疠病,因此病的变化是无法尽言的。

帝曰,诸痈肿筋挛骨痛,此皆安生?*帝问,各种痈脓,肿胀,筋挛,骨节痛等,是因何而起的呢

歧伯曰,此寒气之肿,八风之变也。歧伯回答道,这是因为寒气久居不去而成的。始因都是由于四季风向异常变化而起的。

帝曰,治之奈何?*帝问,如何治呢?

歧伯曰,此四时之病,以其胜治之愈也。

歧伯回答道,这都是因季不同而发生的疾病,只要依据五行的法则,采用克制其时邪的方法,即可治愈。

帝曰,有故病五藏发动,因伤脉色,各何以知其久暴至之病乎?

*帝问道,有久病在内臓中,其引起病人色脉失常与新得之病所引起色脉失常,我们如何去区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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