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紧急情况就是叫我们回来陪你打牌,达西?”达达尼安怒气冲冲的对着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的年轻人高声说到。
“这可怨不得我,是咱们的新队长让我发的,况且我牌瘾也确实犯了,另外要记得叫我的头衔,在名字前面加上爵士二字!”被叫做达西的年轻人抱起双臂昂起头的说道。
“新队长?”兔子和蒙哥不解地重复到,达达尼安脑子里正准备着语言对达西的爵士头衔反唇相讥,一时还没注意到这点。
“喏,不就是他么!”达西往旁边一歪嘴,傲慢的脸上带着少有的愤怒和无奈。
于是人们把注意力转移到旁边一位身形极其魁梧的年轻雇佣兵身上,人们无法从装束上对其国籍进行考证,不过这对于被观察者来说是一个极其稳妥的做法: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和组织都对雇佣兵的存在持反对态度,年联大甚至通过法案禁止了外籍雇佣*这个职业,雇佣*活动一度受到限制。雇佣*被俘后的下场往往比间谍更为凄惨:历史一次又一次的证明这些死亡掮客都是些不折不扣的混蛋兵痞:暗杀、绑架、*变、虐俘等一系列战争中最黑暗的色彩,都少不了他们的身影,所以人们一旦抓到这些唯利是图者往往报复以最严酷的惩罚,而死亡则是他们最好的解脱。此时此刻这位雇佣兵正在殴打一个中东富豪,周围地上躺着几个呻吟的黑衣人,肢体极不自然的摆放、弯曲,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可怜家伙的保镖,还被打断了手脚。达西示意是双方为了谁先通过一个五米宽的过道起了争执。
“老子先过你懂不懂?老子要先过!”雇佣兵把那个倒霉蛋拎起来前后甩动,那有钱人的脑袋像风中的气球一样晃个不停,脚尖在地上刮蹭拖动,最后雇佣兵提起沙包大的拳头一下怼在那人肥肥的肚子上,那可怜的家伙像保龄球一样有些滑稽地滚了出去,击倒了刚刚爬起来的保镖们,又是一阵呻吟和手忙脚乱,女客的尖叫和侍者的窃窃私语都发生在十米开外去了。
“那个阿拉伯人的右腿断了。”蒙哥冷静地说道。
“那又怎么样?”雇佣兵蛮横的说道,转过头来看着同样魁梧的俄罗斯人,瞳孔缩了一缩,没再往下说。此时人们都认出了这个新队长,也仅仅是认出而已,当初名不见经传的他居然能够以雇佣兵身份加入联合国维和部队,这种绝无仅有的爆炸性事件足以让他迅速成名,而大家对他的了解也几乎到此为止,除了性别男,爱好女之外,就连具体的年龄都是个迷,只能根据外表推测出是二十五到四十岁之间,一把修剪漂亮的胡子影响了人们对他年龄的判断,酒*蒙哥的胡子可谓是相形见绌。这种神秘性确实是雇佣兵独有的,而这也让他吸引到了无数好奇又无知的女性。
“与他相比我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兔子在心中大大地叹了一口气,“出国前光是小肠气都被那个油鼻子医生反复检查了三次,并且还被全部登记在案。当然,我绝不是羡慕他的女人缘!”达达尼安则神气十足地看着兔子,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这家伙以为付了我点保护费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敢跟我抢道,我呸!”雇佣兵又扭过头来朝瘫在地上呻吟的中东人脸上吐了一口唾沫,那人吓得一激灵不敢叫唤了,“你算什么东西,嗯?算什么东西?老子要是当初不帮你,你老子留给你再多钱也要被你家老二抢了去,现在有点钱了就敢带了几个小杂毛跟我横了,还敢跟我歪?老子今天不收拾你这个瓜娃子一下你还不晓得锅儿是铁打的!”雇佣兵又开始拳打脚踢起来,空旷房间里面的惨叫声让场面显得十分尴尬。
“问题当然是大大地有,”达达尼安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些断手断脚的家伙像垃圾一样瘫在这里会影响我们几兄弟打牌的心情,瞧瞧那让人恶心的肥屁股!”说罢又神气地看了兔子一样,兔子心里那个郁闷啊,气的直翻白眼。
“你们这桌好没有啊,赶紧的!你们主桌不开我们怎么玩啊!”旁边的人催促道。
“慌什么?肉在砧板上不用着急!”队长说到,我们暂且这么称呼他,派头十足地丢了下色子:“开始!”
兔子以前也参加过两次这里的大牌局,不过技术也是烂到辣眼,他对于打牌也是到了这里才开始开始接触的,小时候家里管的严,连牌什么样子都不大清楚;长大一点居委会的大妈没事就上门碎碎念痛斥打牌的危害;再大一些部队长官更是凶巴巴的,抓住打牌的直接关禁闭,所以导致了兔子技术奇烂无比。第一次来打牌的时候,兔子连花色都分不清楚,气的打桩的达西拍桌子叫他赶紧滚蛋,虽然是个新手,但是运气来了谁也挡不住,兔子居然押对了宝,凭借着最后一把居然把前面输出的小钱钱从庄家那里赢回来了不少甚至还有点赚头,这招来一个同桌小个子嫉妒,这个猥琐的士兵声称作为一个连黑红梅方都搞不清楚的新手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牌技,定是出了老千,一把搂过兔子桌面上的筹码据为己有,同桌的人哈哈大笑,有的甚至还吹起了口哨,那猥琐士兵洋洋得意,不过还没有特别张扬,在桌子下悄悄掏出来一把手枪来抵在兔子的腰上,低声喝令兔子交出所有的财物,但敢声张就一枪打死他。兔子大吃一惊,没想到出来怡个情还得被人操了家伙,而自己的家伙—子弹还在铜矿里头,枪管还处于化合物状态,连枪托都还藏在原始森林深处,自己手头连一块趁手的板砖都没有。其实这也是因为兔子是个生瓜蛋子,在场的诸位*友有哪位不是带枪携刀、拉帮结派的呢?兔子无奈,一边慢慢吞吞、啰里啰唆的跟猥琐小个子打着太极,一边朝主持牌局的主桌子那里挤眉弄眼,想引起达西的注意,此时的达西正咬牙切齿地算着牌,和大胡子、达达尼安交换着眼神,看样子就算注意到了自己这面的情况也不大可能为自己出头。
兔子脑子里正做着激烈地思想斗争:是*一把大的还是被迫下桌?这时候我们的新队长刚好路过,兔子连忙暗中向其示意,队长接到兔子的求救信号后心中大怒:“你个佝偻*、野猢狲般的下贱东西居然妄想独吞肥羊?反了天了你!”遂从背后一巴掌拍在小个子的头上将其打了个狗吃屎,夺过他破破烂烂的手枪向周围的人展示,并一一声讨猥琐士兵的罪状,*友们一时之间群情激愤,要求严惩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吓得小个子赶忙跪地求饶。兔子自然是对队长感激涕零,并予以好处,又怕小个子*官报复,还是被批送给了不少*资,心中唉声叹气地想这算什么回事儿,第一场牌局就在这么一场闹剧中收场。
第二场牌局兔子学了个精,不仅苦练牌技,还从*场大佬那里买来两把防身的家伙,并请教了几招,原本以为这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然则上次那个猥琐小个子尝到了甜头,又学乖了一些,凭借着更为丰厚的*资和千术一点点地向兔子展开了所谓的“报复”,临阵磨枪的兔子依旧招架不住。同时还建议兔子和他一起搞一桌去整别人,兔子当时甚至还有些犹豫是否接受这个诱人的“共赢”要求,但当发现了在小个子提出的要求背后的狐狸尾巴后就断然拒绝了:他居然要求交出全部*资由他支配。小个子瞅准了达西等忙的不想管他的时候频频使诈出千得手,并把其他比兔子更生的生瓜蛋子赢得哇哇叫。达西等对这种砸场子的行为一时也很无奈—他既不想管也腾不出手来。此时小个子居然被金钱冲昏了头脑,跑到几张队长抽成的四张桌子上爽爽地出了几把老千,后来的事情可想而知,被激怒的队长带着几个小弟把小个子按在地上狠狠的摩擦起来,与拖把无异,最后砸断了五肢,猥琐男以后就再也没出现在*桌上,只得坐在远离中心的一张桌子上,在下注的同时顺便要点酒和茴香豆排遣心中的寂寞。兔子也因为“对抗*场恶霸老千”被达西和队长保荐似乎糊里糊涂地坐到了主桌上。
第二次大*会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其期间也发生了不少的小*中*小千大千什么的,谁还记得呢?没有掀桌武斗的日子总是教人容易忘却的。
现在是第三次,达西和达达尼安早就输的一干二净,坐在牌桌上大眼瞪小眼,达西的男朋友还跑来要分手费,达西两手一摊说我们还没分手咋就能要分手费呢?况且我现在也是两袖清风,你闻闻,一点铜臭味没有;达达尼安则为队长打牌的时候临时坏了*场规矩,强要去了他一张小王而愤愤不平。现在场上就剩下队长、蒙哥和兔子了,队长说为了保证*局的绝对公平自己有权随时改变*场的规矩,还对周围的人说兔子的老是作弊出千;蒙哥这把手气坏成了脚气,拿了一手没啥用的电话号码,万幸的是搞到了王炸,还时不时向拿出来跟大家炫耀一下;兔子对队长的指控耳朵都听起茧子了,干脆直接把牌给盖在了桌子上,向大家示意看看自己身后的棱镜,*场顿时嘘声一片。
“我这样是为了保证大家玩的时候绝对公平,防止别人作弊耍诈出老千,我本人是绝对不会利用职务之便来损害各位的利益的,我像那么样的人吗?我像吗?”队长振振有词又义愤填膺的说道,完全无视周围人皱起的眉头,“我花这么多钱辛辛苦苦地安装这么多镜子,就是为了大家玩的公平,你们居然怀疑我?大家看看兔子这家伙,他怎么可能拿得到这许多好牌?又知晓我每一步会怎么打?他老是瞄看我的牌,说不定自己有许多张好牌都被他偷偷换去了!他才是耍诈的!”
众人的目光又集中在坐在长桌另一头的兔子,兔子双手一摊,无奈地耸耸肩。有几个平素和队长亲近的丘八并些智商欠费的旁观者起哄,要求兔子下跪道歉并赔偿可怜又老实的队长损失。兔子饶有兴趣的扭过头来看了看那群蹦蹦哒哒的闹事者,有几个立刻闭上了嘴,顾左右而言他,嘻嘻哈哈又*一把去了;还有两个傻大个和一个黑人依旧聒噪:那个黑人不用管,是*场里面有名的智力发育迟缓,属蜜獾,谁都想怼一下,谁都懒得搭理他。兔子笑眯眯地在心中默记下两个傻大个的体貌特征,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桌上来了。
事情似乎暂告一个段落了,不过就在这时,其中一个眼神不大能对在一起的阿甘看兔子没啥反应觉得应该好欺负,抱着在老大面前露一手的想法,大剌剌地走到兔子后头一巴掌拍在“无赖出千者”的后脑勺上,然后趁后者一脸懵逼的时候拿过兔子的手机谄媚地双手高举过头着献到队长的面前,上帝此时正因为少为他配一条尾巴而懊恼得扯胡子,他对更是一脸懵逼的队长说到:“老大,您上次不是说兔子偷了您手机吗?这下让我给逮了个现行,现在完璧归赵。”周围的人都停下手中的王者荣耀,齐刷刷地看向*场中央,目瞪口呆地看着阿甘的一举一动;达西和达达尼安忙着拉人下注,*这个单脑回的家伙能坚持过几条板凳,然后双手托着下巴支在桌子上看戏;蒙哥用力抽完最后一口,赶紧把自己脚下的酒桶拉得远一点。
“老大,您的手机?”阿甘见队长对自己脸上堆起的笑容似乎没注意到,又把手机往上捧了捧,凑到了队长的鼻子下面,现在就算是瞎子也能闻到新手机的气味和长期不洗手的油腻角质味了。
“哎,我的手机…什么手机?我什么时候丢过手机?定是你记错了。”队长连连摆手,矢口否认。
“您说了好几次啦,刚才去上厕所的时候您不也说您的手机掉了,是兔子那个家伙给偷去了,这不,我替您拿回来了,啧啧,这夜景模式真够清晰的。想来也不便宜,这穷*能买得起这个?自然是来路不正!”
“你别胡说啊,我是掉了手机,但绝对不是这个手机,赶紧给老子拿开,赶紧的!拿去还给人家。”队长心中暗叹怎么收了这么白痴的一个小弟。
“我肯定没弄错,老大我跟你说…”
“说个屁啊说!”队长实在无法忍受这白痴小弟的智商,打断道:“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刚才连续喝了二十瓶纯生,现在想出恭一下,大家玩的尽兴啊尽心!还有啊,兔子兄弟,这手机什么的真不关我什么事儿,我这真忍不住了”,队长指了指小肚子,向周围人作了一圈揖,“失陪!失陪!借过一下!”
“老大,我还没听说活人能被尿憋死的…”
“你是脑残吗?去你妈的!给老子滚一边去!”队长夹着双腿一瘸一拐地向厕所奔去。
“老大!”阿甘还想跟着去,一只手从后面拉住了他的肩膀。
“兄弟,该把手机还给我了。”兔子笑眯眯地说道。
“还你个头啊还,你要?给你啊!”阿甘用力把手机用力往地上一掷,手机撞在地上弹了起来,没想到还挺结实,只是沾了点灰。阿甘还想上去补一脚,一条板凳迎面飞来。
“大兄弟我不记仇,今儿把你打破头,明天还是好朋友。”兔子不紧不慢地唱到。五音不全的调子听得一位意大利士兵差点当场去世,大家心里一阵恶寒:你当然不记仇啦,你有仇当场就报了,还有请你千万不要再唱歌了,我谢谢您嘞。
“一、二、三……七条,打断了七条板凳!我赢啦!”热爱打*得达西高兴地跳起来,不小心踩到了昏迷在地上的阿甘的手,“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达西优雅的欠了一个身。
“这个白痴,白长了那么大一个子,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达达尼安又怒气冲冲地踹了那肥屁股一脚,阿甘疼得醒过来又疼得昏过去,“我还指望着他能比那个自称来自宇宙第一强国的家伙更能挨一些呢。”
“那个家伙更不要命,吃了东家还想吃西家,结果挨了混合双打,不仅打断了十条板凳,还被扇得和猪头无异,掉的牙齿都可以做半副麻将了。”达西摇着头说,自忖若是自己处于那个狂妄的境地的话,绝不会落到如此地步,依靠自己丰富的经验定然能左右逢源而非左右缝线。
“那个家伙怎么半天都不回来,年纪轻轻地就前列腺增生了?”蒙哥从来管队长叫“那个家伙”,不耐烦的抱怨道,他终于不再喝酒了,因为都被阿甘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神奇力量地抢去几口喝光了,丧失意识之前还说了一句谢谢。这句谢谢让蒙哥很无奈,准备用来查看阿甘胆水颜色的拳头最后还是松开了,他现在依靠捋胡子打发时间,不过显然不如酒精顶用:胡子已经快被捋光或者拔光了。
一个女声像两把交锋的利刃相互划过那样清脆又刺耳地突然响起,在场的所有虎狼之兵无一不立即起立、敬礼、立正,有好几杯茶水因为起立动作不小心被打翻,滚烫的液体飞溅起来顺着附近的人面颊往下流、蜿蜒入领口,但没有一个人呼吸的节奏、深度因此而改变,刚才还喧哗的大厅一下变得只听得心跳声,香烟袅袅的气雾被杀气所斩碎。
“果然都在这里。”那声音的主人满意地说道,“联合国任务,立即交出所有的通讯工具,然后出发,并且我还要追加一条,”眼光扫过大大小小的桌子后继续说道:“暂时没收所有*资,回来后再予以返还。”
“什么?凭什么?”*场里瞬间炸开了锅。
“凭我的命令!”
*场又立刻安静下来。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兔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举手示意。
“不可以!”遮面口罩下的女声冷冷的回答道,她注意到兔子的臂章,“不过我也猜得到你想问什么,你们的元帅说了:中国驻吉布提所有被选派到的官兵,无论职务,放下手头一切工作,统一归由到联合国*和署指挥,这关系到中国的国际荣誉,还有问题吗?”
“没有了!长官!”兔子敬了一个*礼后站的更直了。
“你们也一样!现在立即出发!”
“长官!”达西喊道。
“怎么了?!”
“我们的队长还在厕所里面!”
“这里只有我一个长官!如果还有一个自称队长的家伙躲在厕所里面不敢出来,你们就该用他的皮带狠狠赏他二十鞭子!现在,出发!”
所有的人立即排队分别进入了几个被士兵戏称为“死亡瓦罐”的密封车厢里面,我们可怜的队长也提拉着裤子一瘸一拐地最后走进了车厢,车门随即在他的背后关上了,车厢里马上陷入了一片黑暗,士兵们感受到了汽车的移动。
“我们大概是在朝向城外走去。”兔子不确定的说道,他感受到车厢在原地转了许多圈,然后又七拐八拐地走过一些路段,有石子路,有柏油路,有水泥路,刚开始还能凭借经验像福尔摩斯一样判断自己身在何方,到后面就彻底糊涂了,索性不再去记路。
“废话!我不管朝哪儿移动,我现在需要一杯红茶还有让这该死的灯光亮起来!”达西愤怒的说道,他还在惦记着刚才和达达尼安打*赚来的金币。
“这该死的婆娘,居然用皮带抽了我几鞭子!”黑暗中传来队长嘶嘶倒吸冷气的声音。
“光屁股挨的?”一个捏着鼻子的声音问道,兔子听出来是达达尼安,不知道我们“队长”听出来没有,兔子心里偷着乐。
“怎么可能?我哪能让那婆娘…哎哟,你他娘的乱捅啥,痛死老子了!”队长大怒,跳起来去抓那个肇事者,黑暗中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是谁无故挨了队长的老拳,更不知道还有哪些更多的人去拍打了队长的屁股,整个车厢的气氛瞬间就活跃了起来,大家一直笑到到车辆停止了晃动。
车门打开了,所有士兵都被蒙上双眼,走在深一脚浅一脚的石子路上,一个声音故意装出害怕调子说道:“别是中间咱们有谁犯了事累的上级要一起挨枪子儿吧”
“不怕,”达达尼安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反正是走在队伍的最后一个,杀我也得杀到下午去了。”
“那万一要从最后一个枪毙起走呢?”另一个声音故意激他,“到时候可别尿裤子。”
“呸,我怎么会尿裤子?我自打生下来开始就没尿过裤子!如若兄弟我成了第一滴血,就先过去把牌帮大家码好,”我们英勇的法兰西帅小伙说道,“我用我的荣誉发誓绝不偷看或者安半面镜子。”
队长骂骂咧咧地叫起来,被周围响起了叫好声和笑骂声压得几乎听不见,兔子哈哈大笑,就算现在蒙着眼睛也能想象达达尼安神气表情。
“没人要枪毙谁,先生们!”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兔子猜想他是警卫,“这是一个秘密任务,在执行以前越少人知道越好。”
“没事儿的老兄,不用安慰我,只要你在请我吃花生米前给我来口雪茄就成了!”达西也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声音。
“我就没达西那么多屁事儿,伙计们,我就想先开闸放点水,憋着难受,免得到马克思那里啥问题都还没来的及交代,屁股就得先挨上两鞭子!”蒙哥也忍不住不了插了两句,说罢自己先笑了,嘘声、笑骂声再次四起,队长这次没吭声。
一行人摇摇晃晃地又走了大概三十分钟,就在达达尼安反复跌倒五次,要求立刻就地枪毙自己的时候,兔子闻到了一股海风的味道,还夹杂着些许木板和金属被海水腐朽的味道,兔子判断这自己这一行已经到了旧港口,果不其然,大于又过了一刻钟后,兔子走上了摇摇晃晃的一块悬空的跳板,一行人扶着铁扶手依次往上走着,一个声音大叫道:“嘿,达达尼安,这些伙计们真他娘的抠,连子弹都省了,现在要让咱们去填报鲨鱼的肚子呢!”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达达尼安回答道,“不过在下水之前请给我一把匕首,这样我就能学着黑人那样用它斩下鱼翅然后向兔子请教怎么烹饪了,该死,我们法兰西必须得有这道菜!我回去就把它写道菜谱上。”
兔子提醒这里的鲸鲨的鱼翅大的足以用来做一把遮阳扇伞,要是达达尼安能把它一顿吃掉才真是服了他了。待到踏上甲板后,所以人都松了一口气:暂时不用去填饱海狼的肚子了。甲板轻微晃动,没有汽笛声,大概又过了半个小时,有人命令除下遮眼布,兔子努力眨了眨眼睛,才慢慢适应了光线,环顾四周,还剩下二十来号人,巧的是另外几个老相识—达达尼安、达西、蒙哥和队长一一都在。“还可以继续打牌!”兔子从达西的脸上读到这样的信息。
暂时没有人管这些外来者,或者说反正上了船也不怕泄密了,于是兔子就不客气地观察起这艘*舰来:弦号显示出这是一艘B型的大型驱逐舰,也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中华神盾舰,其在A型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建,满载排水量接近1.6万吨,吨位实际已经达到了轻型巡洋舰的标准。舰首的第二代电磁炮尽管披上了天朝特供的三色布伪装,由于其方头方脑的新颖轮廓还是被眼尖的兔子认了出来,这种武器系统业已成熟,于去年正式装备部队,安装在这艘以第四代微型核反应堆为动力的大驱正是好马配好鞍,核反应堆所提供的充足电能完全能够通过这种新式武器将一枚重约10KG的惰性炮弹以六到八马赫的高超音速发射并进行连射,在两百公里的射程内精度达到最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电磁炮在一定范围内能够做到发现即消灭。最近几年,由于电磁炮的出现几乎能够完全代替中近程导弹,各大国作为巨舰大炮主义象征的战列舰纷纷复活,特别是美国的两次世界大战的活化石依阿华战列舰又重新活跃在大洋上,航母的作地位和作用反而受到了一定的削弱,俄罗斯与中国的武库舰联合研制也提上了日程。
两弦和尾部比较老旧的近防系统则被完全使用电力驱动的“神光Ⅱ型”激光武器所代替,由于受到地球曲率以及大气环境的影响,这种更为科幻的武器在大气层内显得有些水土不服,不过用来中短距防空,也就是打打抽风头铁队的飞机和导弹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的。艏部和舯部也分别覆盖着大家喜闻乐见的三色布(话又说回来这三色布真是无所不能…),兔子根据其面积估计至少分别是12组8单元和10组8单元的共计不少于个垂直发射单元,根据以往的经验,鹰击和海红旗系列是不可或缺的;鱼雷发射装置和舰载直升机、无人机则隐蔽了起来。“火力不足恐惧症终末期。”兔子心中为这艘船的设计者下着诊断。舰桥最顶上的应该是“太虚之眼”有源相控阵雷达,主桅杆则应是集成X波段相控阵雷达。
“我们伟大的国家也将要建造比这更大更强的驱逐舰!”一个包着头巾的雅利安人说道,大手一挥,仿佛一艘艨艟巨舰就这么给修成了。
“那我真为他们家的载机巡洋舰担心,好歹是我们卖给他的。”大胡子压低声音说道,“全世界的科学家一起绞尽脑汁,至今无法推测出他们布朗导弹的飞行轨迹和攻击目标,希望不要再次出现点燃自家航母或者击落自家飞机的情况。”
“严格来说三哥的自我击落率还是挺低的,”达达尼安一脸严肃地说道,“其建国以来损失的将近两千架的飞机里面仅仅有一架倒了这个血霉,击毁率才两千分之一。”
“那另外的飞机呢?”达西问道。
“都给摔了,据官方报道都是质量问题。”
“我滴乖乖,”大胡子的酒一下子就醒了过来,但仍是不敢相信地扳着手指头算着:“每个月两架,英勇的飞行员!”
“你弄错了,我亲爱的蒙哥兄弟,真正英勇的不是三哥飞行员,”达达尼安继续说道,“而是厄瓜多尔人,他们居然向三哥购买其自产的直升机。”
“结果呢?”
“结果就是厄瓜多尔国庆阅兵的时候掉了一架在人群里!”
“那大概是运气特别不好吧,也不能就此说明其飞机质量不过硬,还有呢?”
“后来还差点摔死了他们的总统!”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造的什么孽啊!”
“质量差成这样也没有哪个飞行员敢去尝试了,怒气冲冲的总统把仅剩下的的三架“北极星”全部封存了起来,并要求三哥退货和赔偿。”
“东西品质坏成这德性确实应该对购买方进行补偿,那赔了多少?”
“怎么可能赔钱?完全没有!厄瓜多尔白白等了等了两年一个子儿都没见着,在谈判会上直升机的供货商振振有词地说事故的发生全赖飞行人员操作不当而非飞机的问题,还强调说自家国产飞机自己飞的时候一架都没有掉过!后来你猜怎么着?”
“不过如果三哥所说属实,那飞机质量确实不差啊,或许跟飞行员的水平有关。”
“哈哈,这里有个老实人,大家快来欺负他!那供货商说这话完全就是避实就虚!我直说吧,供应商话音刚落,怒不可遏的厄瓜多尔代表跑上去掐着对方脖子,一边变换对方鼻子形状一边怒喝到你们当然没掉国产飞机了,因为所有飞行员都不敢去试飞!”
“哇,佩服佩服!我就怎么就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呢?是在下输了!”蒙哥学着兔子平日拱手,却左手在内右手在外对着右面,兔子纠正过大胡子了好几次还是记不住,最后无奈说你最好还是握手,不然你这么跟大中华区的人行礼非打起来不可。四个好朋友踢踢踏踏地绕着*舰走了几圈居然也没有被人拦下来,和之前蒙眼的行径反差太大了,不由地互相大眼瞪小眼,希望从对方的眼睛里面寻找到答案,但显然是徒劳的,于是又漫无目的地走了起来。
一个矮小的身影从他们前面一闪而过。
“我看花眼了吗?*舰上怎么可能有小孩?”兔子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转过头去看几个同伴,发现他们也在做同样的动作:“你们也看见了?”
三个人一起点头。然后四个人约好了似的一起扑向那个小孩消失的地方,最后在一个转角处,兔子抓住了那个矮小身影的领子,并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横抱起来。看到小女孩稚嫩的小脸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生怕这是个被训练来专门从事间谍工作的矮小土人,比如四个签名里面那位掉进泰晤士河的童格一样,对于这样严格保密的行动,泄密不仅意味着失败,还极有可能导致死亡。
“嘿,小家伙,你怎么在船上?”
“放开我!放开我!”小女孩不停挣扎着,扎起的小辫都快挣散了,尖锐的哭闹声像警报吸引到了众人好奇的目光。
“你的爸爸妈妈呢?”兔子不为所动,继续问道。
“放开我!放开我!”小女孩继续尖叫道。
“你不告诉我我可就要打你屁屁了!”兔子吓唬到。
“放开我!放开我!”小女孩不为所动,两条粉嫩的小腿把裙子踢得老高,看样子什么都问不出来。
兔子作势欲打,小女孩一下子叉其腰来,抬起头来看着他,小嘴撅着,星眼圆睁,一副你敢打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的表情。达西哭笑不得,正在尴尬的时候,先前的那个指挥官又出现了。
“兔子真是长进了,连小孩子都要欺负?”她不急不徐地从舰桥上走了下来,矮下身子亲切地对小孩子说道:“快到姐姐这里来。”小孩子听见了朝着他的方向伸出了双手,嘴巴一憋就哭了出来,兔子连忙把这个倔强*放下来,小家伙一溜烟地扑到*官的怀里埋头抽噎了起来。“恭喜你们啊,这么快就发现了此行的任务。”
“难道这是某个国家的领导*要家属?我们要护送他到安全的地方?”达达尼安猜测到。
“你只猜对了一半,达达尼安,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和父母走失的难民小孩,我们要把她送回到已经完全稳定下来的叙利亚的父母手中。”
“叙利亚平定下来了?有那么多叛*、恐怖分子还有库尔德武装什么的,而且还有某些好战、唯恐天下不乱的域外大国势力插手?”达西不敢相信地问道。
“就在前几天,叙利亚*府得到可靠情报,派遣*府*和驻叙俄*一起进行了秘密突袭,打掉了一个隐蔽在叙以边境的组织,击毙和俘虏了大量外国口音的武装人员,不过暂时还没有查明他们的国籍身份。第二天,反对组织的抵抗瞬间土崩瓦解,已经被联*合围到了土叙边境附近,有些库尔德武装分子还企图伪装成难民逃往土耳其,结果被早已等待在那里的俄*包了饺子,你们见过化妆成女人的逃兵还留着大胡子的吗?真是笑死我了!所有进行了抵抗的人渣统统被处决了,俄*的士兵还携带了许多使用过的温州产便携式马桶来淹死那些罪大恶极的混蛋,他们解释说这是东正教对付恶魔的传统。”
“邪不压正!”兔子突然插嘴道,“所有的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叙利亚人民不止有自己,还有无数个爱好正义的国家和世界人民作为坚强的后盾。是吧,达瓦里希!”
“当然,达瓦里希!”蒙哥和兔子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四目相对,热泪盈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热血的年代。
“够了!你们这些让人肉麻的共产主义者!整的我都怀念起巴黎公社了。”达达尼安装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样子,眼红地说道。
“其实只要某个国家不兴风作浪,这个世界就会太平很多。”兔子若有所指的说道。短暂的沉默中大家的目光都交织到了一起,又各有所思的分开了。
达达尼安问道:“那我们只需要把这些送到大马士革,任务就算结束了?”
“差不多是这样。”女*官一边安抚着小女孩一边说道。
“那为什么我们不是往北取道红海而是一路向东?”兔子不解的问道。
“这其中缘由我们会在得到上级指示后才会详细告知,现在到饭点了。”
第一章吉布提港
中东行者